暖和的屋子里,空气却冷地让人发颤。
无止看着任沿行,嘴角是意味不明的笑。
自那日大捷,无止想了很多。
如今血锐回到了自己的手里,虽然还缺玄灵玉,可自己已经有能力对付三千军队,也不用屈服于狗皇帝。
任沿行坐在桌前,他只身着件白衣,头发披散下来,白皙修长的手握着茶壶,专注地往杯子里倒着茶水。
半晌,他才开口:“你想如何?”
“你得配合我。”无止回道。
如今无止灵力恢复,血锐也回到了手里,也不用再顾及眼前这位皇帝了。
“你觉得我会配合你?”任沿行静静地倒着茶。
那日无止在战场上护住自己,竟然全然是在做戏。
还真是……讽刺。
“不……?”无止嗤笑一声,这笑里带着明显的危险意味,他逼近了任沿行,“你认为你现在有商量的余地?”
任沿行抬眸看了看他,平静的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看见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无止心里升起几丝不悦。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一脸平静,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牵动他。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一脸漠不关心。
无止看着他,上前几步,伸手将人摁在了桌上,贴近对方耳廓开口:“你当真什么都不怕?”
任沿行有些慌神,他下意识挣扎了几下,竟没挣脱开。
前几天在战场上,他的伤还未愈,本来就病弱的身子此时毫无还手之力,被无止摁在了床上。
他还未反应过来,后背就贴上一个温热的物体。
无止凑了上来,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低沉的呼吸声在任沿行耳边萦绕。
“你不怕?”无止低低地笑了。
他笑里有戏谑,还有几丝得意。
任沿行冷道:“放开。”
无止看着他,手中匕首顺着他脸滑下:“要是我不放呢?”
紧接着,他的匕首往下滑去,停在了任沿行衣襟上。
匕首缓缓滑进他衣里,冰冷的刀尖贴着他的皮肤,似乎要将他的皮肤剥开。
任沿行轻颤:“无止,放开……”
无止看着他,再次低低地笑了:“你害怕了?”
无止得意地笑着,手突然被捉住。
任沿行不知何时捉住了他的手,那双手白皙修长,竟已经流了些汗,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恐惧。
无止抬起他的下巴,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你得配合我,比如说玄灵玉……”
他未抬眸看无止:“不可能。”
无止挑了挑眉,手捏紧他下巴:“你不答应?”
他接着道:“大乌武将缺乏,谢家叛逃,林家功利心太重,陛下您身体欠佳,大乌看似国泰民安,实则摇摇欲坠。”
“你需要一把刀。”
任沿行冷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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