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河源院眼睛,正如乌云掩盖着太阳,只显露出半丝半缕的,唯有情人方可读取的期冀。刚才她的笑容里,露出一小方来不及遮住的黑色牙齿。
藤权介将她的脸庞,如获至宝地捧在手心里,曾经饲喂明子的时候,他也这般小心翼翼捧着虾干与铜铃。
有别于女性的粗糙五指托着莲子似的娇脸,雪白的铅粉簌簌而下,精雕细琢的黛眉终于呈现出“八”字的形状。
“呀,呀!”河源院惊叫起来,好像被凌虐的野猫。不论使得这种声音出现的前提为何,总能唤起藤权介暗中涌动的暴力因子。他视若无睹地对那张瓷脸的持续擦拭,正是最大的宽恕。从脸庞到红唇,藤权介的双手斑驳如同淤青。暗黄的皮肤,与线香烫过般的疤痕,一一现在眼前。
藤权介撩起一缕她的额发,不紧不慢地放到烛火里去。烧焦的臭味很快充盈着房间。河源院双手遮脸,啜泣起来,“要作什么呀,要作什么?”倭布似的长发,跟着她的肩膀摇曳。
“不要害怕呢,这样子就好啦,多么相像啊。”藤权介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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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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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古今和歌集》杂歌 观五节舞姬时歌 良岑宗贞,上海译文出版社译本
第14章 (十四)
那么, 谜底终于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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