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眼下所见,这名令自己好感全无的“江湖术士”又一回以上宾的姿态出现在家中正殿,伪装之粗糙甚至不亚于自己。这太荒谬了,父亲怎么会显出一副以为他头头是道的模样?典药头正从昼御座退出,藤权介伺机将他拦下来。
“又来作什么?”这样子问了。典药头倒是一幅蛮平静的样子,如若非要说措不及防的端倪,大概显露在他微微张开一时没有说话的嘴上。
“是关于贵府中纳言的事。”
擅自说出这种显而易见的话,这个人脑袋有问题吗?藤权介不觉斜睨出一个白眼,“哥哥的事吗?我都不知道呢。”
典药头的神情仍旧没什么变化,“这位大人在家中的行为特殊,您不知道也不是见怪的事。”
“好啦,你来做什么的?”
“给中纳言殿下看病来的。”
“什么病?”
见典药头沉默,藤权介抓住他的手道,“你就直说吧,其实我都知道,哥哥的脸才不是什么天花。”
蛊惑人心这一方面,藤权介确实有一套自己的本事。
典药头的反应有些呆板,只说,“如果可以,自己去看看最好。”
这个人语气与哥哥相差无几,一幅与自己家里人极为熟识的样子。藤权介有些反胃。
“这回是什么病?”
“最早发现这事的人应该是您才对,您是这样希望的,不是吗。”他故意卖着关子,“结果呢,您猜是谁发现的?”
“谁?”
“中纳言身边侍候的那个右京大进。”
藤权介虽未说什么,微微弯曲的手指还是使得他的怒火显而易见。典药头又说道,“其实我在大内里就观察过您一阵了。”
“观察我?为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