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都可以,”邢濯重新往床沿上坐,手就往两边儿撑,压着穿上宣软的床垫往下,把对面的贺济悯身子往自己这儿拽了拽,“我等到现在就是想问你个事。”
贺济悯刚睡醒的缘故,就算坐着人也不稳当,尤其是现在邢濯用自己的重量单方面压着一边儿的时候,贺济悯身子就直接往前歪,最后额头直接磕在邢濯肩膀上。
接着就听见邢濯问,“现在只需要回答我——”
“许愿的时候,你是清醒的么?”
两双眼睛,在黑暗里对视良久。
但是贺济悯知道,邢濯根本看不清自己的脸。
自然也就没看见,贺济悯眼里的躲闪。
“什么许愿,”贺济悯自己后撤了一步,弯着膝盖撑着手问,“可惜,不能让你见到我家的狗了。”
贺济悯抬着头,拉着邢濯的手比量了一下,“大概有这么长,灰色的,小土狗。”
“那算了,”邢濯抽了自己的手,自己往边儿上坐。
“你就这么坐了一晚上?”贺济悯听着外头哗啦啦的雨,对着床头的手机按了一下。
3:37
距离天亮的时间还早,贺济悯伸手撑了被子,用脚勾着邢濯问,“来不来?”
“我回去,”邢濯直接站起来。
贺济悯几乎跟邢濯的动作同步,在邢濯马上要倒下去的时候伸了手。
“有台阶,”贺济悯提醒,“之前我在这儿摔了几次——”
贺济悯原本以为自己能把人拽回去,但是他忘了邢濯身上现在穿的是偏滑的浴衣,所以一来二扯的功夫,人能拽回来,但是身上的衣服就飞了。
所以现在贴在贺济悯脸上的是,是一块——
胸肌。
就断贺济悯看不清,但是那种梆硬的触感还是让他压着声说了句,“让让。”
说完这句,身上的人一动没动。
贺济悯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邢濯那头还不足以能听清,所以加上推人的动作又说了句,“压得慌。”
就在这个时候,屋里的灯“啪”的一声亮了,同时门口站着的是揉着眼的文恩,“那个楼下津南说有事——”
文恩等看清了屋里现在的状况,先是往自己眼睛上先“a”的一声甩了一个巴掌,另一只手快速把门带上。
屋里一时间变得又安静又亮堂。
然后门外又多了一个人的声音,“我找邢爷有急事儿,你就别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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