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啦。”
宋伶俜:“……”总感觉更加不放心了:)
他也不好明说,只是用隐含担忧的目光把善善望着。善善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 身体倾倒过来, 脑袋往他肩上一歪,小声说:
“我真的不会做那种事啦。伶俜不喜欢的事情, 我是不会做的。”
“再说了,我都说了要等伶俜十八年,我不会那么没耐心的。”
宋伶俜心里一暖, 听到“十八年”, 又觉得好笑,正要说点什么,就听善善的语气一下子低落了下去, 唉声叹气道:
“我心里只有伶俜, 可是伶俜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呢?”
宋伶俜:“嗯……”
善善忧郁:“在伶俜心里, 只怕只有容停才是最重要的。”
宋伶俜故意逗他:“这种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善善捂住耳朵:“我不知道,我不要听。”
宋伶俜嘴角含着笑意,扭过头看了他片刻, 抬手摸了摸他垂在身后的马尾,默默想,在我心里, 也没有人能比得过你。
他们又坐了一会儿,太阳渐渐有点灼人了,善善便又拉着他往山下走。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确切地说,连只鸟都没有。这让宋伶俜有点奇怪,心想,容停不是养了好几万莺莺燕燕吗?怎么他住的地方却一个人也没有。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释然了。
古代的皇帝的妃子们都有自己的宫殿呢,容停作为升级版种马,有这么大一个地盘,肯定更不会和小老婆们一起住了。
但是等下了山,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周围就瞬间吵了起来。满耳都是各种鸟叫声,啾啾啾嘤嘤嘤的,感觉就像一下子从郊区走入了闹市,目之所及哪哪都停着鸟。
假如这里不是妖界,宋伶俜都要以为自己误入了哪个花鸟市场了。
他奇道:“这儿怎么这么多鸟?”来的那天也没见这么热闹啊。
善善茫然摇头:“不知道呀。”
宋伶俜便不问了。
他知道这些鸟应该大多数都是妖,或者至少是妖精预备役,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因为这些鸟要么就太漂亮了,要么就长得非常有个性。他先是看到一只认不出名字的鸟,那两条腿上的毛又多又厚,站在树枝上就跟穿了条阔腿裤似的;身上的羽毛颜色也奇奇怪怪的,像打翻了颜料盘给染上的,猛一看能有七八种颜色,异常的吸引眼球,顿时把他给看乐了。
他正要示意善善去看,忽听右边树叶哗啦一响,回头就见里面窜出一只白色的鸟儿,它飞上天空,长长的尾翎展开,呈现出一种纤薄的,像梨花瓣子那样轻盈的白色,是一种带有脆弱感的美。
宋伶俜立刻就忘了前头的阔腿裤,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只鸟飞远,甚至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一直到那只鸟飞进了远方的树林里,他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失神地道:
“这也太好看了。”
善善很平静:“也就那样吧。”
这对话似曾相识,宋伶俜瞅瞅他的小表情,揶揄道:“怎么了,你刚刚和人家姑娘比完歌喉,现在又要和一只鸟比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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