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
犹如醍醐灌顶,宋伶俜心头大震,猛然睁大了眼睛。
他忽而推开了善善,抓着他肩膀急促道:“善善,我问你一个问题。”
善善噘嘴,似乎不乐意被他推开,但还是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问:“问什么呀?”
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宋伶俜只觉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
他一瞬间冷静了下来,心想,是啊,问什么呢?
就算是问出了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面对的善善其实是容停假扮的,那又能怎样呢?
他对自己说,他已经有善善了。
因为容停心神不宁已经是千不该万不该,又如何能再试图从善善的嘴巴里,打听出容停的消息?
他一时怔住,只觉得愁肠百结,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口翻涌,发酵,几乎要把他生生从中劈成两半。
善善还在问:“伶俜?说话呀。”
他猛地清醒过来,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若无其事地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你要不要去见见你的母亲?”
善善想了想:“伶俜希望我去见吗?”
“见见吧。”
就算不为别的,他总要弄清楚,善善的身世是怎么回事。
*
但宋伶俜还没来得及去拜访那位神秘女子,对方就先找过来了,称有话要与他说。
贵客主动登门,宋伶俜自然没有不欢迎的道理。他便示意善善先回避一下,把书房让出来。
善善正是黏他的时候,闻言依依不舍地站起来,很不放心地说:“那伶俜要快点哦。”
而后便在他侧脸吧唧一口,走了。
白衣女子还在书房内,当着别人的面这般亲密,宋伶俜有些脸热,那女子却似乎不怎么在意,看一眼善善离去的方向,淡笑道:
“容停倒是很喜欢你。”
宋伶俜微怔:“前辈,那是善善。”
他有点奇怪,且不说善善与容停是什么关系,便只看他二人迥异的气质,也没道理会把善善认成容停吧。
白衣女子却不显尴尬,只是笑微微地:“你叫他善善吗,倒也是个好名字。”
宋伶俜:“……”
宋伶俜:“…………”
宋伶俜理了理这话里的意思,沉默了。
如果,假如,倘若,或者他没理解错的话,前辈好像是在说……
他使劲儿掐了一下掌心,盯着茶杯里袅袅升起的水雾,不动声色地试探道:“是的,容停他没反对,我就这么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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