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光线令他的眼泪都沁了出来，他立刻转了头，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继续去做他手底下的工作。
他做完这事，突然又没了需要做的事，他不免盯着眼前的饭菜发起呆来。
一阵铃声打断了他的自由时间。
他顺手接了起来，是他的秘书。
“老板。”那头的秘书的声音有点低沉，“你不会扣我工资吧。”
方晔免不了笑了。“不会。”
“唉，太好了，我还担心我打扰你发挥了。”
方晔：……
“我想着会不会是我让你家小甜心不满足了。”秘书战战兢兢地道，“我之前与他对视的时候，对方的视线就像是要杀了我。”
“嗯？”
“咳咳，你的甜心男孩当时一双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我还以为他要回去给你吹枕头风呢。”
方晔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声音，深深地蹙紧了眉毛。眉峰被他扬起，看起来神色难辨。
喷出火来？彭毅飞？
第70章 发现端倪
“你说，他用很生气的目光看着你？”方晔的手指点着桌面, 声调微微上扬, 显然是感到不敢置信。
“当然。”秘书显然没有听出哪里有问题。“那位的醋劲可真大, 眼睛里的刀子都快把我戳穿了。”
方晔沉默不语。
秘书却一个劲儿继续说。“后来也许是看出我们两个之间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吧, 那道出现在我身上的压力才消失了。”
“这样……”方晔喃喃自语。
“老板？”或许是察觉到了方晔的沉默, 秘书忍不住喊了一声。
“好了，我知道了。”方晔总觉得有种猜测涌入了他的脑海。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之前的一切亲密接触都不再只是他单方面的错觉。
为什么对方会接受他的那个吻？那个他所说的暗恋对象到底是谁？
如果将自己代入，很多事情好像都有了理由。来E国的这一年，他从未听说过彭毅飞说过关于那位暗恋对象的事情, 原本他以为是因为学习的压力, 他才没有时间去思考，但如果那位暗恋对象就是他的话。
他忍不住狂喜，但又很快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这件事情是秘密, 所以……”方晔表明了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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