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人,他总有种抓不住点的感觉,秦不惑的脑回路好像天生跟他对不上。
费司原轻佻的捏起他的下巴,放缓语气:“最开始,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吗?你亲口跟我说只要能跟我在一起,什么都愿意。现在多好,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你如愿以偿,难道不该高兴吗?”
秦不惑瞪着他,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你怕不是有病?当年我追你的时候,是你一个字一个字对我说,让我别痴心妄想,我只是替代品,不是必需品。从头到脚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楚星河,现在跟我较什么劲?有病吧?”
费司原盯着他的眼睛,眼神有些疯:“我改主意了。你说一直等我回头,以后我不再提楚星河,我们重新开始,怎么样?就你、我,没别人。”
秦不惑总算跟上他的脑回路,不可思议的同时,还有些嫌弃。兜这么大圈子,说白了,费司原他这是要吃回头草。
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可费司原这渣滓不仅自己想吃,还他妈想强按马吃草。
秦不惑恶心到反胃,他嫌恶地甩开费司原覆上来的手。眼神嫌恶透顶:“不可能。你想吃回头草,我他妈就得在原地等着,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犯不着犯这个贱?”
费司原盯着被打开的手,脸色阴沉,站起身:“你最好考虑清楚,想明白前,你就在这里呆着。”
听出费司原话里的意思,秦不惑惊愕:“不是、你疯了吗?我现在还是公司的艺人,我身上的代言和剧组的戏一分钟都不能等。”
费司原神色沁凉:“违约金我赔,你放心。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来找我。”他退出房间并关上了门,房间灯的开关在外面,费司原离开后,屋内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秦不惑怎么也没想到小黑屋该来还是来了,只不过对象从楚星河变成了他。费司原脑子有病吧,发什么神经。
不过转念一想,不是冲着楚星河来的,秦不惑心里安稳些。
不知道水里是不是有安定之类的东西,秦不惑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再睁开眼,仍然是伸手不见无指的黑暗,没有时间概念,没有空间感,仿佛被剥夺五感,连自己的存在都感觉不到,只有让人头皮发麻的孤独和死寂。
起初,秦不惑还会靠默数计算时间,后来,数得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索性也就不算了。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被打开。费司原原本想着,秦不惑桀骜不驯脾气太坏,关他两天挫挫锐气,再见面他肯定会哭着求自己别不理他。没人能熬得过孤独和黑暗。
他自信满满地打开房门,准备迎接乖巧软糯的秦不惑,没想到,打开门就看见秦不惑坐在床上,背对着门的位置,盯着窗帘的位置,窗帘那里其实是没有窗的,听见门口的动静,秦不惑也不回头。
气氛古怪,费司原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
“外面的月亮,好圆,好大。”秦不惑声音轻飘飘的,空旷旷的。
哪儿来的月亮?该不会被关傻了吧,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
费司原试探问:“哪里来的月亮?”
“你看那儿,不就是吗,又大又白,又漂亮。”
费司原忍不住走近两步,看一眼他指的地方,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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