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把这源头取掉, 就算没有浸药水, 就这么含一夜也会难受。
这么想着,闻景行掀开被子, 重新躺在了暗九旁边,这人随着他的靠近半垂的睫毛微颤,想要逃却又不敢,像只被扼住喉咙的小兽,可怜的不行。
“别怕。”
闻景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但近三十年的阎王脸第一次做这表情,不仅没让人觉得安抚,反而多了些威胁的意味在其中。
暗九感受到他的温度,认命的闭上了眼,只觉得那冰凉的手指在自己皮肤上划过带起涟漪,他受过多次惩罚,却怎么也改不掉紧张的毛病,害怕让他的身体越发紧绷起来。
寝间的规矩嬷嬷都教过,他入夜前也早已做过准备,面前的人是他的主人,也是他拜过天地的……丈夫。
但暗九依旧怕。
成婚已有一月,男人从未靠他如此近,每每都是让他跪着,或是以更不堪的姿势袒露在他面前,让那些刑具更容易的用在自己身上。
男人靠的越近,他身体控制不住颤的更厉害,脑子仍旧无比清醒,当初嬷嬷教过的东西还历历在目,他咬牙不吭声,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眼见男人依旧找不到,他侧了侧身主动抬起。
闻景行一愣,他指间才碰了暗九身体一下,就不敢了。
磨磨蹭蹭的想着要不还是让他自己来,正打算收回手一个冰凉的物件就正好撞在他的掌心里。
他拿指尖稍稍碰了下,也许力道用的重了些,或是那处原本就敏感,暗九身体抖的更加厉害,唇间溢出一丝闷哼。
夜色中,闻景行耳尖悄悄泛了红,轻咳两声没再多想,迅速将玉取下。
本以为这已经够尴尬了,噗嗤一声带着铃铛的清脆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无比清晰,想装聋都不行。
闻景行干咳一声,红晕从脖子蔓延至耳根,偏过头不敢看被子里的人一眼。
低头,透过月光,手里的碧玉越发水润,晶莹剔透,带着股糜烂的药香。
想到这东西刚刚从哪儿取出来的,闻景行一向被称为阎王的冰块脸也终于失守,整张脸红的不行,第三件尴尬的事出现了,这东西怎么处理??
他还是现代人心理,总觉得要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偷偷扔掉,否则被别人发现了,作为侯府夫人被丈夫如此对待,暗九可能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闻景行手里拿着玉,冷着脸思考的样子在暗九看来却是刑罚来临的前兆。
竟然要考虑这么久……
暗九咬紧了牙,这玉除了可以用在他身上,也可以塞住他的口,毕竟自己吵醒了主人,不被允许发出声音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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