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二十名侍卫听命出列,毫不犹豫地顺着大开的大门冲了进去,沿着院墙在偌大的盛府里转悠起来,凡是路上碰着的人,不分男女、不□□份,全被他们捆住堵嘴丢到了一边。
等到盛府的家丁仆从差不多被带来的人全部控制住,景寒才带着顾初瑶下了马车:“你要做好你的嫁妆大半都拿不回来的准备。”
抬手指了指盛府门前挂着的半旧不新的灯笼,景寒语气寡淡:“盛家到了连灯笼都换不起的地步,只怕钱财变卖得差不多了,你的嫁妆肯定也早就被变卖了。”
顾初瑶面色不变地点了点头,眼神清明地平静说道:“这个我早就想到了,我的嫁妆里其实没有多少贵重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外公留给我的医书。”
顾初瑶的嫁妆由她母亲的嫁妆和顾家的添妆组成,但她母亲本就是高嫁,白家也不算富裕,嫁妆在顾家时更是耗费了不少,顾初瑶最后继承的母亲嫁妆已经不剩多少值钱的东西了。
至于顾家给她这个顾家嫡长女的添妆……有她的继母在,想也知道添妆里不会有多少值钱的东西,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不值几个钱。
真正要说有价值,顾初瑶的嫁妆里最珍贵的无疑就是她外公留给她、她心心念念的医书,那些医书才是白家真正的瑰宝,也是顾初瑶获得的最大的一笔财富。
但是,那些医书有很大的概率不在盛家,而是被追着花甜甜来到京城的司徒寒发现,然后霸占下来,在他和花甜甜归隐时一并将医书给带走了。
司徒寒被顾初瑶的外公逐出门外后,对于白家传承的那些他不曾有机会翻阅、不曾有资格继承的医书当然是觊觎无比,因为那些医书能让他的医术大进。
也因为,只有找到白家传承的医书,学会其上的所有医术,他才能解救自小身中剧毒、活不过十八岁的花甜甜。
盛家前院的大堂中,被景寒麾下的侍卫从盛府各个地方强硬抓过来的盛府大大小小的主子们正狼狈不已地聚在大堂中,面色不忿又充满恐惧。
准确来说,这些盛家人并不是聚在一起,他们是被侍卫们捆住手脚拖到前院的大堂里来,被侍卫们丢在大堂里凑成窝的,根本就没有选择和说不的权利。
衣服颜色十分寡淡,身上没带几件首饰,似乎正在守寡盛夫人比起七年前苍老了许多,在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弃她离开以后,她的日子似乎过得并不好。
盛夫人皮肤松弛的脸上全是一折一折的褶子,额头极深的法令纹越发让她显得刻薄尖酸,满脸都是令人厌烦的戾气,生活的不顺让她心底充满了怨恨和不平。
她这幅模样,和七年前居高临下的命令仆人将顾初瑶扭送走的那个雍容华贵的世家夫人有着天材地宝的变化,只怕就是盛夫人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落到今日这般的下场。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有胆子敢闯进盛家?”盛夫人被侍卫动作粗暴地捆住了手脚,但嘴巴并没有堵上,此时她就满脸愤恨戾气地大声质问着,声音尖利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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