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回去的马车上,云幼清问起了她的姓名来历。先前小姑娘一次次说的那句「不是自己要来的」,终究让他有些在意。
“我叫殊兰……”小姑娘总算相信了他们并非别有用心之人,眼中卸下了防备。
据她所言,她原本是一处小县城的商户之女,家里有些小本生意,自己是出门游玩的时候被人下了迷药绑走的。她和一群同样被绑来的女孩子关在一处两个多月,直至前几日,她和其中几个姑娘才被挑出来送进了秋水坊。
这是桩人口买卖。
云幼清向殊兰承诺会派人送她回家,接着便叫来管事,让他妥善安置。
转眼间,又只剩他们二人。
纪宣灵早已摘了面具,站在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云幼清愈发觉得自己看不透他了,“这便是你今日叫我出来的真正目的吗?”
不多不少的三千两银票,早早备好的马车,还有他手里,怕在人前可能被认出而准备的面具。一切的一切,就像他早就知道今日会发生什么一样。
“如果我说,我会未卜先知,你信吗?”纪宣灵笑意未减,听着像是在和他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若不是这样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云幼清大约就信了。
“是你查到了什么?”
“姑且算是吧……”纪宣灵道。
这件事并非是他查出来的,是云幼清死后,他从殊兰口中知道的。
原本这一日,云幼清下朝后会去城外的军营巡视,回程时于天香阁外救下殊兰。只是阴差阳错,这一次,云幼清为了躲他,已称病告假许久,他不得不主动将事情拨回正轨。顺便,再借此将近一年后才得见天日的秋水坊一案,公之于众。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纪宣灵的确算是能未卜先知的。
“你或许想不到,这桩人口买卖,和吕大人,还有荣国公都有关系。”
第10章
时隔近一月,摄政王终于又出现在了朝堂之上。不仅如此,还仍旧同从前一般,在含章殿替纪宣灵分担政务。
摄政王一党的人彻底放下了心,右相却气得直接在朝堂之上破口大骂。
“先帝十六岁登基时便已亲政,如今陛下年已十九,你却迟迟不肯放权,究竟是何居心!”
云幼清坦然接受他的指谪,还未反驳什么,便有其他人替他说话了。
吕源向来都是和乐正均对着干的,此时更是不例外,“先帝同样亲口谕旨,命摄政王辅政,至陛下成人。如今陛下尚未加冠,王爷协理朝政,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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