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幼清有些发愁。平日有宽大的衣袍遮掩,倒是看不出什么,等以后月份渐大,也许就瞒不住了。
难道他要说自己发福了吗?
云幼清想着这样的画面,忽觉好笑。
发福只胖肚子,这块肉可真会挑地方长。
和他父皇一样,是个无赖。
约莫是发觉父亲在心里嫌弃自己,小崽子不满地动了动。云幼清愣了一下,安抚般拍了拍肚皮,“不是说你……”
“那是说谁?”
无赖本人不知何时进来了,还恰恰听到了他唯一说出口的一句话。
纪宣灵按下了云幼清试图起身的动作,紧接着整个人都钻了进去,长臂一捞,将人揽进了怀里。
云幼清局促地动了一下,挣扎无果后,安静了下来。
“陛下怎么来了?”
纪宣灵黏糊糊贴上来,“我怎么舍得让你和小崽子孤孤单单的睡在这里呢。”
云幼清明智的选择了不接话,否则叫纪宣灵得寸进尺,不知要顺杆爬到哪里去。
“吕思雍还在大理寺?”他惯常用来转移话题的,就是聊正事这一招。
纪宣灵替他掖了掖被角,理所当然道:“才抓来一天就放回去,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
云幼清当然不会真的这样以为,“谷彦林对此作何反应?”
“实际上,我并没有等到谷彦林的任何消息。”
纪宣灵并不认为这就是他最后的态度,不过,吕公子看起来就不是那么高兴了。
晚间他又去大理寺瞧了瞧吕思雍,顺便告诉了他自己将左相打发走了的不幸消息。
“你爹这几日不会再理会你的事了,这里条件简陋,比不上左相府,只能请吕公子委屈几日了。”说着,他好像才想起来似的又说,“谷大少爷一次也没有派人来问过,看来是朕想错了,你二人的交情,还没有那么深。”
“都……都说了,我们本就毫无关系。”吕思雍色厉内荏,更不是个会演戏的,眼里的失望暴露无遗。
纪宣灵都有点可怜他了,“放心,再多住几天,朕定然放你回去。”
云幼清对谷彦林那次表现出来的真心本就抱着怀疑的态度,因此对他毫无反应的反应并没有感到意外。
“陛下确信他会为了吕思雍找过来吗?”云幼清觉得谷彦林看上去是个冷心冷情之人,一点不像会被他人影响的样子。
“不管是不是为了吕思雍,他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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