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说过这话?”飞飞抠了抠耳朵,“总之焚香楼确实开坛讲了三天,不过我也没耽误事,打听了一下,前几天都是老一套,新解是今天才提出来的。”
“还有更可乐的呢……”飞飞说起听经的反应,“新天经还没讲完,有钱的肥羊直接退场,没钱的傻羊挥着拳头就要坛上爬,还没爬几步,被街坊揪头按在地上打了。您说为什么?焚香楼有言,安静听完了才能拿那个领米牌!”
“逗不逗,大老爷?这消息能值几个钱?”
萧惟深严肃道:“下一场何时讲?我沐休去听……”
“没有了……”飞飞双手一摊。
“没有了?”
“因为神子要来啦!”飞飞呲牙。
“您说这算不算新鲜事?晴天霹雳啊!讲经人说他讲的新天经都是神子传授的。天底下会卜算天意的人可不就是神子,这年头,天圣真君的人间传话人都能争起来啦!”
“哈……”萧惟深大喘气,胸膛起伏,抽起戒尺作势要打。
“这才是重中之重,你这小混蛋不早说!还有什么都说出来!”
飞飞抱头躲避:“讲经人说啊,等天上下雨,红日仍在,细雨将停的那时候,神子要亲自登坛为民卜算,还不要钱!”
昭歌城西,焚香楼。
讲经已经结束,米面发完。街口木架子搭起的矮坛还未撤下,附近有身穿统一紫袍的玄机阁弟子在巡视。
以往热闹的街面空荡无人。
玉面神医凌子游背着他的蒙皮软箱跑上街,见四下无人,惊得后退一步,寻了个小道拐到焚香楼侧门溜了进去。
“这位客人,今日我们打烊……凌神医?”守门的弟子惊讶道。
“改日寒暄我找二当家!”
凌子游蹬蹬蹬爬上楼梯,见到玄机阁二当家裴文正守在厅中,长舒一口气。
“裴文正你们怎么回事!?天都塌了不告诉我一声,还是来看诊的寡妇传了消息。”
凌子游就算负重跑了几条街,说话依旧一连串似地往外冒,都不带喘的:“怎么就神子了怎么就新天经了?是不是美人仙师要干什么了?有我能做的事吗我把家当都带来了!”
“哎呦快小点声吧!”裴文正飞扑上前捂住凌子游的嘴,使劲往楼上指。
“人在上面吗?”凌子游转身就要爬楼梯,“那我得赶紧看个诊,说不准还得改个方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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