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分确定鸿曜就是有问题。
试个温度用手背不就行了,干嘛非要贴这么近?
但鸿曜不表态,谢怀安心里就算有十万根小羽毛在挠,也不好问出口,只能瞪着眼睛和鸿曜对视。
没看一会,谢怀安耳朵尖都要热起来了,强撑着不移开目光。
鸿曜似乎在玩「看谁先眨眼」的游戏,又似乎就是在单纯地凝视他的脸。
鸿曜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有抹淡淡的忧郁……越看越要被吸进去似的。
谢怀安浑身不自在起来,迫切地想要钻进被子里裹紧。
不行,不能输,坚持!
再这么下去,不会突然要表白了吧。
呸呸呸。谢怀安局促地移开目光,装作自己是一颗没有感情的白萝卜。
他想起上辈子有个说法:据说和一个人对视多少秒,彼此就会坠入爱河。
要是鸿曜真的打着这个主意,气氛到了就要表白怎么办?
他不讨厌和同性发展恋爱关系……
谢怀安咬着嘴唇,混乱地想着。
鸿曜无疑是美的。
拿上辈子的标准看,鸿曜身形优美又有爆发力,像博物馆里的雕塑。忧郁的眉眼乌黑的长发,随便摆个姿势,像是能引爆杂志销量的新星。
如果他还是那个拉小提琴的谢怀安,在校园里遇上这样的学弟,没准就成了。
但现在……这是个皇帝啊。
手上沾过血腥,耐性十足,擅长秋后算账,阴晴不定。要是哪句话把他得罪了,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更何况,皇帝都要解决后代问题。也许哪天就后宫佳丽三千人,时不时有个老臣拿着个长条笏板,每天往金銮殿上一拜:“陛下啊!龙子啊!立后啊!纳妃!”
不行不行。谢怀安打了个寒噤,消除脑子里的想象。
鸿曜嗤笑一声。
谢怀安骤然惊醒。
“先生不喜欢朕的眼睛了吗?”鸿曜柔声问道,“以前一直盯着看的……现在没两下就走神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怀安紧张地说道:“怎么会,没,没有。”
“先生不喜欢的东西,挖掉算了。\&qt;鸿曜随口道。
噫。谢怀安的脸皱成一团。
“放松点,放松点……”鸿曜安抚地拍了拍谢怀安的手,触碰到冰冷的温度,神色一沉。
鸿曜避开伤口将谢怀安的手送回毯子里,又将绒毯往谢怀安的肩颈拉了拉,掖好边角。
“医师说先生受不得惊,受不得寒热,受不得累……朕对外宣称先生病笃,可不希望先生真的病了。”
谢怀安小声道:“还不是陛下在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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