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有些像小孩子,大抵意思是:我俩都讨厌一个东西所以我们关系好结果你现在要因为这个东西拼命,我感觉我被背叛了。
宁绥不是没有听懂他的潜台词,但他仍旧没有接话,而是继续穿插小巷子往城东赶。
潭州太大,他们住在城西,不加快脚程怕是今天走到明天都到不了城东。
陈寡就一边跟在他身后,一边跟个小怨妇似的嘟囔:“明明宁哥你也总是避着玄门,也不愿加入玄门去玄门混吃喝住,我俩都是一样的,你怎么就非得要上赶着去救人呢?还不一定救得下。”
“那些人分明就瞧不起我们……就算我们去了,他们也不会领好意,还会说我们去拖后腿……”
宁绥听着头都没回。
陈寡只能委委屈屈的跟着他的贵人跑了。
待得他们到了城东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这还是两人同是玄师,比常人的脚程要快上几倍的结果。
陈寡一天就吃了碗豆花,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忙不迭的拉住了准备赶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走人的烧饼摊贩,花了两文钱巨款买了两袋饼。
他下意识的递了一袋给宁绥,宁绥却是根本没接,陈寡也不在意,将烧饼揣进袖子里了。
陈寡都做好了边吃边跟着宁绥跑的准备,结果宁绥站在了原地,半阖着眼眸淡淡看他。
宁绥个头高,正因如此,他的身高和他的身形结合在一起,任凭谁大晚上瞧见都会觉着他是徘徊不散的怨鬼。
陈寡正狼吞虎咽的嚼着烧饼,被他这样注视着,才吞几口就不是很吞得下去了:“……”
他干巴巴的看着宁绥,小心翼翼的将沾满自己口水的烧饼递出去:“宁哥你想吃我这份?”
宁绥的视线不知落在了何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在哪失踪的?”
陈寡“哦”了一声,继续啃了口烧饼:“您连人在那丢了的都不晓得就往上冲?宁哥,你师父究竟是谁?”
宁绥许久都没被人嘲了,上一个刚嘲他的……
恰巧是他那位师父。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语气冷硬:“无归。”
陈寡乍一听这名,愣了半响,旋即哈哈笑道:“宁哥你也会开玩笑的?这笑话可不大好笑……”
他顿了顿,没说自己为何不信,只是道:“听说是在梨花院丢了的。那儿是个戏园子。”
来都来了,他总不能打道回府,只能带着宁绥过去:“不过一年前就荒废了,他们头牌没了,那个戏班子觉着这儿风水不好,就搬走了。”
梨花院离他们不远,不过片刻,他们就到了门口。
这院子的确荒废的厉害,大门落了锁,宁绥也没想走正门。
便见他轻松一跃就上了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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