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偏头瞧默不作声跟上他的宁绥,语气有些揶揄:“看我们小朋友的眼神不大对的李公子。”
宁绥冷冷抬眸。
饶是他这样的人,都总是会被周鹤给激的有些别的情绪。
好在他不像祖师爷修的无情道,也没听从别人的意见去修无情道,不然摊上这么个师父,怕是能半路走火入魔。
陈寡掏出了谢木给他的黄符,用自己微弱的灵力点燃,通知了谢木。
周鹤并没有去过李宅,所以只能由陈寡告诉他附近有些什么,周鹤便找了个他去过的地方起卦开门。
术士的最高境界便是能够运用法阵衍生出八大元素以外的存在,比如空间。
只是这东西也不算好用,得周鹤去过的地方才能开。
宁绥第一个踏进去,在进去的时候忽地起了个念头。
他怎会来过客栈附近?
随后出现在宁绥眼前的便是已然逐渐开始热闹的街道了。
他从林子中走出,袖袍掠过一旁的野花时沾了点晨露,但那点湿痕又很快消散。
因为他身上的法衣左边袖子那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里头便有一条是净身咒。
别的宁绥都不大认识,但就这净身咒,因为瞧见过周鹤用过许多次,所以有些眼熟。
净身咒也是宁绥觉着给他做这身法衣的人爱他爱到有些扭曲的原因所在。
用法衣束缚了他,也保护了他,更考虑到了方方面面。
“嘶,好冷。”宁绥听见陈寡在他身后抱怨:“现如今才九月呢,早上就冷起来了,这要是到十月那还得了?”
宁绥没回头,只是停在那等他走到前头带路,陈寡经过他身侧,到底没忍住问了句:“……宁哥,那你们会怕冷吗?”
宁绥看都没看他一眼。
还以为他见到了周鹤稍微开朗了那么点的陈寡委屈的扁了扁嘴。
“以前会。”周鹤慢悠悠的接话:“现在不会了。”
他顿了下,笑了笑:“不过你宁哥的体温比这天气还冷。”
陈寡没多想,只说:“毕竟那啥了嘛,鹤哥你不也一样。”
体温比正常人要高点的周鹤捻着手指没接这话。
陈寡走在最前头带着他俩去找那李公子,他一边搓着自己手臂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张还没有吃完的烧饼:“李宅在李锦接手后就改名为‘藏珠宅’了,据说每月都会有文人雅士聚集于李宅开诗会,每逢春夏秋冬李锦便会组织好友去郊外踏青采风。”
他顿了顿:“我听玄门的人说他好像挺有天赋的,但因为算命测字说不适合这行就没做这个了。”
宁绥抬了抬眼皮,他想到了点东西。
周鹤捻着手指:“他自己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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