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种大隐于市的感觉。
藏珠宅的建筑也格外的不一样。
同样是青砖石瓦,藏珠宅的墙壁上却画了山水画,甚至还有各种字迹的题诗。
无论是那些挥挥洒洒的诗句还是墙壁上略显凌乱的水墨画,都能够瞧出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周鹤在陈寡去敲门时,便站在外墙前头打量了一番。
宁绥就站在他身侧,也没看那壮观的墙壁,只垂眸看着地板上的青石砖。
周鹤:“这位李公子倒不是附庸风雅之辈,这些人都挺有学问的,指不定有人在今年的秋闱高中了。”
宁绥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周鹤便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跟你说话呢。说不定你以后还能在朝堂上瞧见他们。”
宁绥沉静的眸子清楚的捕捉到了在他眼前一晃而过的手,但他仍旧没动,甚至没说一句话,只扭头走向陈寡那边。
正好此时里头也有人出来开了门。
周鹤瞧着宁绥消瘦的背影,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小朋友的感情藏的越来越好,也越来越难引导了。
想叫他好好活着,还真是难如登天。
宁绥想事情总是过于偏激了点,偏生他又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和规矩,宁绥生前便是为了自己的那点固执同周鹤不知道闹了多少冷脸。
周鹤抬脚走过去,就见里头走出了个穿着灰衣的小厮。
“陈师?”小厮冲陈寡拱手:“我家公子可等了您好些日子了,您请进。”
先前陈寡也只来过一次藏珠宅,但那时候他只觉得李锦是个好人,同他相处舒服,故而没觉着有什么,但现在陈寡想想那截骨哨,又想想这“藏珠”的名字,就觉诡异,从而头皮发麻。
尤其小厮说李锦等他多时。
他扭头看了宁绥和周鹤一眼,想要寻求帮助,就听小厮又道:“想必这位便是宁师了吧?”
他又冲宁绥拱手:“我家公子可期待您的到来了呢。”
宁绥直径越过他往里头走。
周鹤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在宁绥才抬脚的时候就跟上了他,还不忘偏头对小厮说了句:“劳烦你带路了。”
小厮似乎是顿了一下,旋即冲三人人拱手,走到最前头去引路。
陈寡忙走到宁绥身边,压低了声音问宁绥:“宁哥,我们就这样进来啦?我总觉着这李锦怕是有问题……而且他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找他了,那岂不是会布下天罗地网?”
宁绥没理他,周鹤的视线扫过宁绥,落在他身上:“你在质疑我们宁师?”
他语气带着笑意和揶揄,一双如同琉璃一般的眸子也被他拉的狭长,显得格外的柔和。
陈寡一抬头就对上周鹤的眼,顿时红着耳朵低头:“……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