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又觉着周鹤才是那个偃师,宁绥许是旁的玄师。
但方才宁绥和周鹤的手上都没有提线。
最主要的是宁绥和周鹤都戴着面具,弄得神神秘秘的。
站在中年男子身边的女人多看了宁绥一眼。
她还记得他们宁朝过世了的太子爷便是左撇子,可却用的是右手缠线。
这在玄师当中十分罕见。
而太子爷也是不爱说话的。
两人都没有理会他们的视线,直径朝外走去。
他们在猜宁绥和周鹤,宁绥也有一瞬的疑惑。
这些人全部都站着,包括那几个家主也都站着。
他们来是找黑蛟?
可需要出动这样一支说强也强,说弱却也的确带着一干拖油瓶的队伍么?
还有……
他们在等谁?
宁绥同周鹤并肩而行,一道跨过前厅的月门,却在踏出月门时迎面瞧见了两位头戴幕篱的女子。
那两位女子一前一后的走着,身上穿着的虽都是玄门的校服,可明显前头的那位地位要尊贵些。
宁绥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倒是周鹤冲那女子点了点头。
女子似乎是看了他们一眼,又似乎是没有。
宁绥只觉有视线过了一道,随后他便与那女子擦肩而过,同周鹤出了驿馆。
他并不知晓的是,那女子在越过他时忽地停住了脚步回头。
女子瞧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宁绥和周鹤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见她久久不动,她身后的人低垂着脑袋轻声唤道:“公主?”
女子回头:“无事。”
她语气冷淡,声音像是这极北之地的风雪,冰的沁人:“错觉罢了。”
她直径往里头走,人才出现在前厅那些玄师的视线里头时,他们便纷纷行礼:“公主殿下。”
女子没有出声,只是抬着头一步步走到了首座上落座。
明明只是一家驿馆的木椅,却硬生生的被她坐出了龙椅的气势。
她双手交叠放于腿上,即便面对这些个宰相尚书,面对这些个玄门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她也已然不卑不亢:“可有见到祖师爷?”
余相摇头:“臣算了几卦,都未能捕捉到。许是有人戏弄我们也不一定……”
“呵。”
女子冷笑一声:“我来便是想知道祖师爷是如何死而复生的,若是有人诚心戏弄……”
她话未说完,但声音里夹杂的寒渣却足以让众人垂首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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