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融入不进他们的世界。
因为他什么都不知晓。
其实他有机会知晓的,可他没问。
为何不问呢?
宁绥不是矫情也不是作。
他只是能在周鹤的等待中察觉到周鹤从未同他诉说过的一点情绪。
周鹤害怕他知道。
所以宁绥没有问。
他不明白这世上为何还会有周鹤会怕的事情。
但他又因为这件事好像是对他周鹤才会有这样的情绪而感到一丝的愉悦。
也为周鹤原来也会害怕而松了口气。
宁绥想得很简单。
因为周鹤没有勉强过他。
所以他也不能勉强周鹤。
“怎的了?”
注意到他的落后,周鹤轻轻扯了一下,将他往前带,松开了他的手,却是勾住了他的肩膀,将人半揽在怀里:“不高兴?”
宁绥摇头:“没。”
他平淡道:“只是一时像是回到了无归山。”
只是那时宁绥对周鹤没有什么心思,即便周鹤同无虞玩笑,拿无虞的徒弟逗趣,他一个人默默坐在一旁一声不吭仿佛与他们格格不入,他也无所谓。
周鹤顿了一下,一时没明白宁绥的意思,但他却是笑着说:“说起来我记着玄隐这儿存了天铁,待会儿我们谈完事我带你去偷了给你打几把新刻刀。”
宁绥抬起了眸子,语气不变,但语速却是快了半分:“天铁。”
周鹤弯眼:“是。还有寒血玉,有些年头了。”
宁绥跟着重复:“寒血玉。”
周鹤知道他是有兴趣了,他的宁宁一直都是如此,喜欢的东西不多,但只要是能给他雕刻练手的,他便都愿意去收集,而其中那些珍稀的,宁朝国库都没有几件的东西他便会有想法了。
周鹤问他:“想做什么?”
“给你。”宁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你想要什么?”
周鹤认认真真的思索了一下,还没开口,前头的玄隐就终于忍不住了:“两位,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下我没有聋,并且不得不再提醒你们一句,这地方是我的地盘。”
周鹤看向他,眼里的温柔瞬间变成了寡淡的温和和疏离,那简直就是川剧变脸大师:“你的地盘?你的角还想要么?”
玄隐:“……”
他咬牙:“给你!”
周鹤又看向宁绥,又变回了那轻柔的模样:“鳞片还想要么?还有他的骨头,给你做骨剑,当时并不是逗你,是认真的。”
宁绥觉着自己的情绪又回到了平时的线上,而不再是沉在冰冷的海底,一丝温暖都感受不到。
周鹤将他的心打捞了出来,小心的捧着给他渡热气。
将他所有的温暖和温度全部都覆在他身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