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不清楚,就是还有所怀疑,明天我让人将这家酒吧的老板找来, 让他把所有员工召集在一块,咱们一个个审。”陆染空说。
兰瑜没找出什么疑点,也就失去了再呆下去的兴趣,把这杯鸦翼喝完后就提出要走。陆染空顺从地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 和他一起站起了身。
云杰赶紧来送两人, 眼睛瞥过陆染空那杯酒, 发现透明杯底贴着的便签纸都没有被揭下来,眼神顿时黯然,被兰瑜看在眼里。
路过吧台的时候,闲下来的调酒师对着两人微微一笑:“两位先生,今晚的鸦翼还喜欢吗?”
陆染空对他竖了下大拇指, 说:“很棒……”
兰瑜走出去两步后又回头,问他道:“你以前见过我吗?”
调酒师一愣,摇头道:“没有见过……”
兰瑜点了下头,跟在陆染空身后继续往外走, 回头见那名调酒师还看着自己。
两人走出酒吧,迎面扑来夜晚冷冽的空气,陆染空将自己手臂上的外套搭上兰瑜的肩膀,说:“萨苏星的夜晚果然比扎塔星要凉一些。”
兰瑜跟着他往停车的空地走,才走出几步,脚步又渐渐慢下来。
“怎么了?是什么东西忘在酒吧了?”陆染空转头问。
兰瑜举起一根手指阻止他说话,偏头想了下,说:“我想起来在哪儿闻到过鸦翼的味道了。”
“嗯?”
“我在喀布尔的床边闻到的。”
“床边?喀布尔不是说自己从来不在家里喝酒吗?”陆染空眯了眯眼。
兰瑜回忆着说:“这气味很轻微,但很特别,所以我记住了。”
陆染空站着没有做声。
兰瑜低着头拧眉沉思,嘴里喃喃道:“不对不对,这里有地方不对。”
“哪里不对,你说说看。”
两人就站在大街中央对话,有车经过按了下喇叭,陆染空拉着兰瑜继续往前走,到了对面空地,上了自己那辆跑车。
跑车又开始缓慢经过那段拥堵路段,行进得跟乌龟似的,有小孩举着烤串从车前跑过,烤串上的油还滴落在了车前盖上。
“你刚才问我哪里不对,我来告诉你。”兰瑜郑重地举起了自己的食指,“第一……”
他见陆染空盯着前方没有看过来,就举着食指没动,也没继续往下说。
陆染空避开了几个行人,再小心地擦过一个摊位后,踩下刹车看向他,“好的,第一。”
兰瑜满意地说:“你开车,我继续说。”
陆染空看向前方松开刹车,兰瑜解说道:“第一,我是在喀布尔的床边闻到鸦翼的味道,他中途起身后,我在他身上并没有闻到相同的气味,也就是说,鸦翼是从他被子或者床单上散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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