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毒物?!”陆安乡提取到了关键。
“我想要点防身,结果差点没被陛下的白眼给翻死,”闻人吟揶揄道,“不过,要是给我,我估计不会随身带着。”
陆安乡被他话里有话给闹得大红脸,又不能发作,只得赶紧转移话题,“那四殿下的意思是,让人点了这个熏那些人?”
“他们人数太多,光凭这一罐,可能放不倒。”白玉盘皱眉。
“跟火一起点,动静闹得越大越好,营造出大军逼近的感觉,”闻人吟道,“不是为了放倒他们,是为了让他们自乱阵脚。”
“算是拖延时间,一直拖到唐将军能赶过来为止,”陆安乡点头,“有了楚王的项上人头,唐将军应该不会被那一千人缠太久。”
这时候,盯着半山腰的小兵已汇报,说是他们有起兵的动静,三人霎时陷入了沉默,彼此看了看。他们都明白,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所有的方案都伴随着风险,万一火没有燃起就被发现了怎么办,万一毒药耗尽了唐九参依然没能及时赶到该怎么办,但他们只能选择孤注一掷,只为了京城百姓还能看到明天的朝阳。
毒药的确打了个措手不及,折损了他们近三成的人马,但夫诸训练有素,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开始反击,闻人吟不得不命令晋王府仅剩的人沿途点火,力图拖延,最后终于将夫诸挡在了城门外。
这时候,天刚明,唐九参一身染血的盔甲在朝阳下显得更加耀眼,也更加肃穆。双方均有折损,夫诸兵少,但善用毒,唐九参兵稍多,但毒物仍旧十分棘手。双方在京城厮杀了一天一夜,终于第二天大明之时,城门口响起了胜利的锣鼓。
这一战中,唐九参重伤卧床,手中的兵力也尽数折损了,陆安乡被楚王伤后又连夜赶去夜深露重的城郊,一天一夜没合眼,高烧三天没退,白玉盘在杀伐中为了护闻人吟和闻人柳,背上几乎被划得没块好皮,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闻人吟重新着手京中的事务,楚王死不瞑目的人头被挂于市集,受人唾弃,叛兵尽数斩首,他又从附近尽快调兵填补京中的势力空缺,陆仓实代替陆安乡辅佐他,战后的一切很快又井井有条起来。
夫诸的战报时不时传来,有喜有悲,有胜有败,终于在又一年年关将至之时,大战告捷,凯旋归京。
闻人吟听到这消息,顾不得外头冰天雪地,抱着一壶酒就冲到了陆府,誓要跟他在院子里一边赏夜景一边来一个不醉不归,陆安乡拗不过他,谁知闻人氏都是一杯倒,他还没给自己满上,闻人吟就趴在桌上打着鼻涕泡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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