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灿阳道:“我是十九,不是九岁。”
海日笑了。
盛灿阳道:“你唱得不错。”
海日没谦虚,说道:“没办法,蒙古族,种族天分,我还会跳呢,回头给你来一段。”
“好啊,”盛灿阳说,“蒙古舞吗?”
海日:“多少会点儿。”
盛灿阳站在洗手间门口,看海日洗漱,说道:“你没出门看看吗?”
海日:“没有,谁死了?”
“昨天死了俩。”盛灿阳道。
海日看了他一眼:“谁啊?”
盛灿阳:“说出来怕吓着你。”
海日乐了,感觉他这时候确实像个小男孩了,随口道:“谁啊?记者和山幸?”
盛灿阳没说话。
海日:“……”
盛灿阳:“……”
海日愣了,说道:“真的假的?”
盛灿阳推开门,伸出右手,示意请他出去看,海日有些茫然,走了出去,看见三号房和七号房的房门大敞,拖着两行血迹,一直到走廊尽头。
海日瞪大了眼睛,又看了眼盛灿阳,忽然将他拉近屋里,将门关上,说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凶手?”
盛灿阳痞笑半晌,偏偏没说话。
海日正经地说:“告诉我,你是不是。”
盛灿阳:“为啥告诉你?”
海日愣了一下,忽而没话说了。
盛灿阳看了他片刻,道:“本来昨晚死的应该是你。”
海日上一局是凶手,一共两夜,他都没有杀人。
一个是不愿意杀,他当时不知道其他几人的时间线里有没有关于自己的致命线索,所以不想盲狙,另一个就是他觉得在这种游戏里,杀人没有意义。
并不是那种最后只能走出去一个人的游戏,只要最后能不被投出去就可以了,没必要非得杀人。
他没想到今晚就死了两个。
盛灿阳道:“七人局,必有帮凶。两个凶手,各自可以带走一个,你想想,如果你是凶手,你带走谁?”
海日道:“我想不出来。”
“最干净的人,”盛灿阳道,“越脏的人越要留在最后,让鱼龙混杂,各自咬,如果留下一看就是好人的人,好人就会带队,就会左右局势,甚至可能抓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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