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日:“酷小孩。”
盛灿阳警告道:“我忍你很久了,别这样跟我说话,我妈都不这样叫我。”
海日哈哈大笑起来。
盛灿阳道:“还有要问的?”
海日想了想,还是道:“有啊。”
盛灿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俩人沉默片刻,海日道:“臭小孩,赚到钱了吗?”
盛灿阳愣了下:“就问这个啊。”
海日:“是啊。”
“赚啊,”盛灿阳,“不然我在娱乐圈做慈善吗?”
海日:“哈哈,怕你公司扣太多,赚到钱就好了。”
盛灿阳的家庭不富裕,似乎还算不上小康,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盛灿阳自己选了这条路,海日一直害怕他赚不到几个钱,还没少受了苦。盛灿阳自杀后,海日也没有看到他家里人的消息,心里好像一直过不去。
盛灿阳说道:“就算没有赚到钱,他们都也只能接受我已经死了这个事实。”
盛灿阳:“人不能强迫别人活着,把生的意志强加给谁,一个人可以自由地去死,是最后的权利了。”
海日没有说话,找不到合适的话可以说。
因为他只要听到盛灿阳说出了这样不符合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该说出来的话,他总是在忍眼泪。
谁能接受自己喜欢的小男孩,一个有些努力,过分高瘦的有天分的小偶像,在自己面前说这种厌世的话?
海日没有问盛灿阳其他的问题,盛灿阳却反而问他:“哥,你又是为什么来这里?”
海日沉默片刻,在盛灿阳想说算了的时候,他笑着说道:“这不是生病了吗?”
“有点抑郁呗,”海日说道,“都被分到4楼了,还能是因为什么?我也才意识到。”
盛灿阳看着他,眼里有些茫然,海日故作轻松地道:“我从小就自杀过很多次,试过割腕,刀片太锈,没成,那年才上小学。”
盛灿阳:“……”
海日说道:“平时就还好,像个正常人一样,但有时候就不太行,跟癫痫一样,惊恐发作,就觉得不如死了算了,没什么意思。”
盛灿阳:“没治一治啊。”
“妹有,”海日说道,“没人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病。”
盛灿阳说:“你回去吧,哥,感觉你能活得挺好的,回去好好治病,可以好的。”
海日有些感动,但又有些操蛋,说道:“回不去,我可能已经植物人了。”
盛灿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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