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灿阳:“再见。”
“加油,”房静初说,“再挂了的话我一定上网上去爆料你。”
盛灿阳笑着挂了电话,助理看了看他的神色,也笑着说:“你们俩最近关系还蛮好的。”
盛灿阳说:“不太熟。走了。”
助理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盛灿阳把歌打开下了车,耳机里传来了房静初的声音。
他的声音温柔,但偏单薄。盛灿阳知道他为什么找自己合作,他们两个人的声音非常互补。如果真的和女歌手合作,也不一定会有情侣的暧昧感,不如找个声音比较硬的男人,加强冲撞感,能把两个人的长处都衬托出来,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好事。
一月七号,放了寒假的学校里学生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盛灿阳把歌发给了经纪人,然后关了歌,步入了教学楼。
出来琴房的时候,经纪人的电话打过来,问道:“怎么样啊?”
盛灿阳:“今年居然只有我一个人挂了?”
经纪人:“什么意思,就你自己补考?”
盛灿阳:“是啊。”
“何必告诉我,”经纪人停顿了片刻,说道,“等我夸你呢?”
盛灿阳:“过了。”
经纪人:“太棒了!”
经纪人说:“我买票啦,下午就走,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哈哈,真不错,对了我听了那首歌了,房静初为什么这么好心?不会有什么所图吗?”
盛灿阳:“我有什么可图的?”
“美色?”经纪人说。
盛灿阳:“……”
盛灿阳:“一首广告歌?”
“别给我装蒜,”经纪人说,“你给我洁身自好一点,我告诉你,敢给我谈恋爱老子腿给你打断。”
盛灿阳:“你想太多了。”
经纪人:“别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也是从二十多岁过来的,你们每天脑袋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盛灿阳:“想什么?”
经纪人:“搞对象!”
盛灿阳无奈地笑了笑,但倒是没有反驳。也不是说每天都在想谈恋爱,甚至从来没刻意地想过,但是盛灿阳感觉自己确实在等,似乎是该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的,他感觉自己似乎顺着一个方向在找,所以这一年几乎没有拒绝过别人问自己要微|信。只要要了就会给,但是说两句之后又会迅速地乏味下去。经常有一种:“不是这个”的想法。这种想法一般情况下会伴随着另一种想法“是不是等不到的”这种预感而来。
但这种感觉都毫无根据,如果一定要追究到底,就是从自|杀之后出现的。他自|杀后刚刚醒来的时候,脑海里一直是一片空旷的,无休无止地拍着浪的大海。然后他一直在脑海里找,要找什么也不清楚,但是一直在找。
白天醒来,看着天花板在找,晚上在梦里,也是那片海。后来慢慢地就好了,不再做这样的梦了。盛灿阳看了些解梦的书,书里说是因为白天收到了刺激,才会做梦,梦只是一种不随意想象。是现实生活中的某一方面的反射。
但是现实生活到底哪一方面反射了这个梦,却也找不到,只能归咎于从楼上纵身一跃带来的副作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