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灿阳现在的生活其实很好,人生一大幸事就是敬业乐业, 盛灿阳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做到了, 他喜欢音乐, 也喜欢舞台表演,而用自己喜欢的东西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这一切对他来说不是可以轻易放下的东西。无论是谁,都不会抛下的。
可是这些回忆又太真实了, 问题就是他太真实, 就像是真的有这个人一样。
盛灿阳从进了门之后,一直都没有脱掉外套。他穿着厚重的银灰色羽绒服,合衣躺在沙发上, 脑海里交替响着不同的声音, 但是到最后却越来越平静。
所有声音都停了下来,海日的脸也消失了。
盛灿阳叹了口气, 站起身来, 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到电梯门前, 按上了顶楼。
一月份的风非常凛冽,盛灿阳顺着步梯走了上去,一打开门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的,周围静悄悄地,只有风声,他抓了一把头发,硬着头皮往前走去,天台四周护有低低的围栏,盛灿阳走过去,望了眼楼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太高了。
盛灿阳插着兜,站在天台上,站了有五分钟左右,思考自己上一次是怎么有勇气从二十四楼跳下去的。
那时候好像只往下看了一眼,确认了下面没有人之后,连两分钟都没有犹豫,单手撑着栏杆,便一跃而下,可能是有安塞尔的原因在,他当时一丝害怕也没有,只觉得轻松。
但是现在——盛灿阳扶着栏杆,看着楼下,又深深地吸了口气。
天气也有些太冷了,盛灿阳冻得把脖子缩进外套里,拉了拉拉链,然后又往下看了一眼。
这可能真不行。盛灿阳心想,真跳不下去,太高了。
白天会不会好一点?盛灿阳想着,白天没这么黑,可能会好点?
白天再试试。盛灿阳想好了,然后又站在天台上感受了会儿,还是跑回去了,这上面实在是太冷了。
如果在精神上没有问题,正常的情况下,保持冷静地从上面一跃而下实在是太难了。盛灿阳感觉自己估计是还没有做好准备。
这什么时候能做好准备?盛灿阳走进电梯里,按了楼层后,有些烦,揉了把自己的头发,倚在了墙上。
要不去看看医生?盛灿阳生了这样的想法。也许真的是疯了?
盛灿阳拿出手机开始准备挂号,但是又想到有空的日子实在是太少了,更烦了。
盛灿阳在电梯里“啊”了一声,仰头感受着自己的崩溃。
第二天早上,盛灿阳挂着疲惫的脸走进保姆车。
助理看见了吓了一跳,说道:“没睡好?”
“走吧。”盛灿阳倒在后座上,盖上了被子,然后说道,“到了再叫我。”
助理于心不忍,说道:“要不往后推一推?让他们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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