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霰原本清亮的双眸逐渐被红血丝充满,他的肌肉也处于一种高度兴奋的状态,手中临时拿来充当武器的水果刀也在月亮的照耀下反射出一丝寒冷的白光。
像是已经想到了即将入口的美味,现场的河流之子们看向江霰的目光都变得十分贪婪,从它们宽大的嘴巴里不断往下流着粘腻的唾液。
在第一只河流之子咆哮着出击之后,其余的河流之子也一同朝着江霰的位置扑了上去!
此时,被数十只河流之子围困在中间的江霰终于大开杀戒,他手中的利刃更是被他用到了极致,出刀的速度用人眼根本捕捉不清。
江霰就像是一台超级复杂的大型剿杀机器,他的眼睛并不用看,耳朵也不用听,就能够知道下一刻应该向哪个方向出刀,身子又该向哪个方向躲开来自敌人的袭击。
此刻浑身浸染河流之子鲜血的江霰,在惨白的月光下更像是一尊杀神!
河流之子中的头领显然也是没料到会出现如此场景,原本几十只的河流之子已经几乎都中间的人类剿杀,现在只剩下十几个还在负隅抵抗。
而这个人类,不,应该是这个宛如从地狱血海中爬出来的鬼魅虽然也受了许多伤,但他确实越战越强,眼中看到的鲜血越多,他就越兴奋。
这是第一次有人能够让它这个——已经接近恶魔领域的邪灵产生了来自灵魂的深深恐惧。
处于血腥风暴中心的江霰在大肆屠杀的同时,用他那双已经杀红的眼睛平静地看了河流之子的头领一眼。
这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对视,河流之子的头领竟凭空生出一股从头到尾的寒意,那眼神就好像一把神兵利器,瞬间将它想要继续战下去的勇气全部斩灭!
……
老乔治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已近下午,当他在房子里仍是未找到自己侄子的时候,这种预感愈发强烈。
在这之前中午的某一时刻,烈日当头,约翰和他的妻子正用一辆小推车推着今天新鲜切好的大块肉段,如往常一样送往森林的深处。
约翰妻子听着耳边的鸟叫,有些敏感地问:“约翰,你觉不觉得今天森林里有些太寂静了?”
今天正午的太阳有些大,约翰费力地推着手提车,汗涔涔地反驳道:“哪里寂静了?这周围不都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吗?”
“可我的心头总是忍不住地跳,”约翰妻子有些担忧地说道,“希望是我太敏感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约翰的额头都是汗,他催促他的妻子:“你一天到晚地净胡思乱想,快帮我擦擦汗,今天的天气可真是太热了!”
约翰老婆从怀中掏出手绢,细心地替他的丈夫擦了一下额头,“你说,你是不是很羡慕老乔治,竟然还能家族中过继过来一个结实健康的孩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