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入肉的顺畅感,来自肌肉组织的钝阻感,血液汹涌而出的淋漓感……所有的所有,当时发生的一切都成为了如今费尔顿先生久久不能忘记的梦魇。
只有费尔顿自己知道,多少次午夜梦回之时,那些如同最恶心的昆虫一样黏留在手上的杀人触感是用多少纯净清水都洗刷不掉的。
“……就像是,这样?”
当费尔顿还没来得及从那些令人苦恼的回忆中抽身出来时,一片借助月光反射的刀锋花纹以及鬼魅一般的声音,也在瞬间照亮了这张露出震惊表情的面庞。
手中的金块“咣”地一声掉落地毯,而中年男人神色痛苦地仰躺在身后那把奢华皮椅上。
随着体内血液的快速流出,他的身体抽搐幅度也越来越小,整个过程发生的时间很短暂,没多久,视众生统一的死神就来到了这个人生充满传奇色彩的华裔男人身边。
不难猜出,费尔顿先生应该也会很快就能在地下碰见那位等待他已久的老朋友。
在轻松解决掉费尔顿先生之后,这个拿着大马士革钢刀的凶手看向月光清冷,大地看起来一片寒凉的窗外。
他居然还是十分有兴致地在自己的嘴上哼起了一首传统D国小调。
“ jag g s lga stllen, d banen kan snga kng, d bl bana flla ed sa bena bl flla ed sng”
虽然现在仍是二月,一年之中春季刚刚复苏的时节,但是当艾达哼唱起他的暑假(这首歌名字是《das savsa》,艾达的暑假),仿佛可以看到孩子们在外面的田野上肆意奔跑,嬉笑玩闹。
然后,这些还未长大的孩子就可以尽情享受夏天了,因为他们的腿上也充满了奔跑。
……
司禹枫看见了,并且他什么都看到了。
无论是在江霰离开后不久,那个像幽灵一般的真凶从铜镜后面走出来的场面,抑或是真凶杀害他母亲时所露出的真正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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