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隐翻了个白眼,十分想把儿子送人。
进到了小屋,陵游就坐在当中的木椅上,下方还摆着两把椅子,陵游一扬下巴,示意两人坐下,鸦隐抱着言岳正打算坐,就听陵游冷声道:“分开坐。”
言岳被他这一声都说愣了,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分开坐,他还没想通,鸦隐就把他放到了另外一张椅子上,不是横躺而是竖直的放着,言岳小嘴微张,傻了,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吗?
陵游显然没想听他两求饶,翘着二郎腿吹着茶,“说吧,以后打算怎么办?父不慈子不孝的,我怎么教出你们这两个东西的?”
鸦隐一时无话,就只听得见言岳呜呜哇哇的在讲,讲完,还十分生气的瞪了鸦隐一眼,虽然听不懂言岳在说什么,但看他那表情陵游也能想到他在说什么,立即板起脸,“你还把错全怪在你父亲身上?”
言岳嘤了一声,不说话了,陵游便看向鸦隐,“现在,你来说。”
鸦隐从小到大哪里经历过这种严苛的教育,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道:“那什么,我们两个都有不对,就,以后一定改。”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陵游的脸色,以此来判断自己说得到底对不对,见陵游脸色稍有缓和,心里松了一口气,又连连说了一堆自己和言岳如何如何应该改正的话。
“既然知道了哪里不对,以后就要改过。”陵游叹了口气,又脸色严肃的看向言岳,“错了没?”
言岳:“嘤嘤。”
当初陵游与小时候的鸦隐一面之缘,可却因为没有重视他在说些什么,给小孩传递了错误的信息以至于他为祸三界多年,对于言岳,他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所以才在他这么小的时候就严加管教。
云舟破开重重云雾,停在了九重天的天门前,天兵一见还是陵游和鸦隐一道,不过多带了一个小孩儿,就只问了好就让几人进去了。
言岳对有别于凡间的景象格外的感兴趣,一双眼睛左右不停的瞧着,但碍于刚刚被陵游批评过,所以什么声音也不敢说出来。
他们一家人来的突然,进了天门才发现天君正在同神仙们商议事情,这种用脑子的地方一般是没有淮迟和积微的,两个人无聊的在天乾殿外拔草,一黑一白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小声在说些什么。
走得近了,陵游才听见,这两人是在抱怨,而抱怨的对象,正是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两人背后的陵游。
淮迟拔起一根草,问,“你果真已经叮嘱陵游要来九重天了吗,怎的过去几个月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积微叹口气,拔草捏在两根手指之间碾动,“我真真是叮嘱过得,不过你想想,这样小孩肯定也不容易,原来陵游就不怎么来九重天,所以现在不容易了,拖着不来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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