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胥结巴,说不过他,气得脸发青。
王耀问:“怎么回事儿?”
常鹏笑着避重就轻,“让王先生见笑了,没事儿,就和白胥开开玩笑。咱们可是好朋友来着。”
白胥:“谁、谁、谁……”他妈和你是好朋友?!
常鹏:“谁让我们初中就认识了呢?”
王耀不想跟这些人打马虎眼。他站了起来,看着白胥,说道:“走吧。”
白胥立马就跟上王耀了。
常鹏的笑脸顿时就是一阵阴沉。
贺五搁大雄旁边,低垂眉眼。
常鹏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儿,然后转身去电梯上楼。走的时候喊道:“贺五,你上来一趟。”
大雄看看贺五。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径直走楼梯下场子去。
贺五跟了常鹏上去。进了常鹏的房间。这是个套房,隔音非常好。一水的装修都是高档定制。就连一个烟灰缸都是水晶的,价格不菲。贺五进去之后就把门给轻轻关上。
他是个身材十分健美的汉子。一股子的阳刚之气。但是绝不粗糙。全身上下的肌肉线条十分流畅,放T台上能走秀那种。
一米九。
他十四就跟着常鹏,跟了十年了。常鹏腻他也腻了很久,但是他一直没走。在他手底下做保安的活儿,说是保安实际上是打手。
常鹏听到关门的声音,蓦地转身,扣住贺五的手腕就把人压在桌子上。桌子是实木的,横出来的那条水平硌得他肚子疼。
常鹏扯了他头发,有些发狠的发泄。
贺五尽量的配合。
很尽量很尽量很尽量……但是眼睛没出息,还是会红。
十年。
他行五,其实叫贺融。春雪消融之际出生,所以叫贺融。三个哥哥黑矿产崩塌砸死了,老板跑了。傻子姐姐在一个冬天里出事情溺死了。
他送走了胃癌的父亲、肺癌的母亲。供出了妹妹。
他一个没读过书的人。
承蒙常鹏看得起他。
承蒙他愿意给条路走。
他哪儿哪儿都是常鹏的,他就是常鹏的狗。
他告诉自己做条狗,他常二爷愿意给他喂口饭吃,他就该欢天喜地承恩的。
不该红眼睛。
不该觉得心里难受。
可就是特别难过。
这样的难过,偏偏没什么办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深夜两点完事儿,常鹏去浴室洗澡去了。贺五全身抖着给换了新的干净的床单。走出去的时候两腿儿给软跪在地上,膝盖砸得疼。他爬起来搂着床单给出去了。外边儿还是夜场的天地,各种炫酷的音乐在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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