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皮肤泛着红润的光感。
“二爷。”
他喉咙微微滑动两下。
常鹏嗯了一声。
“在洗澡?”
“嗯。”声音微微低而嘶哑。
镜头里常鹏端着杯香槟在喝,身后是一面花艺墙。蔷薇花开得很漂亮。粉白色、白红色、都有。
常鹏刚布置了没多久。
想给贺融看一看。
贺融也看到了。
花洒的水声稀稀刷刷的。
“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常鹏弯起嘴角看着他。
贺融垂垂眼眸,把手机镜头向下,放到了台子上。自己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壁上。
热乎乎的水流从他头顶打下来。
发丝凌乱在额前,削了他的冷。剩下些乖和脆弱感。
“什么时候戏拍完啊?”
贺融的手机有些发烫了。他擦着头发,拿着手机出去。窝在绵软的床上。
眼角都是绯红色的。
他说:“快了吧。我的戏份不是很多。”
常鹏一杯香槟都喝掉了。
贺融欲言又止,最后说道:“二爷……”
“嗯。”
“晚上少喝点酒。”
常鹏给笑一笑。
应了他,“好。”
贺融看着手机屏幕,常鹏的视线和他的视线对上。彼此都没有说话。
气氛很安静。
“早点睡。”
“好。”
贺融的眼神里有对常鹏的爱。
常鹏的眼神也不像是全然没有回应的。
但是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如何是走到这样一个地步的。
那到底是内心的疯狂的占有(欲)在作祟,还是精神上的偏执……
贺融弄不明白。
他一直想错了常鹏。他以为他看清了他的二爷——一个来者不拒的、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公子。是他自己下(贱),期望守得云开见月明。
但是他后来知道了。
他等不到他的二爷。
他决定离开。
本来以为的顺顺利利,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二爷……不让。
关系的开始握在常鹏的手里,就跟十年前的春花灿烂春意烂漫的那个下午一样,有阳光微醺,有春风微暖。
卧室的窗边,有素蓝色的窗纱覆盖他迷蒙的双眸。
他的手不敢去拽那轻薄柔软的窗纱。
因为他不知道这比他任何一件衣服都要手感好的窗纱有多贵。
十年来,他爱的毫无保留。
爱到现在却也一无所有。
现在……他也不期待了。
关系的结束,等二爷开口吧。
至始至终,他有什么资格置喙这一段关系了?本来就不对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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