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杨看着他走来的方向:“和平叔,你去给桐子村回来的哇?”
和平叔:“你啷个晓得的?”
周杨:“和平叔忘记了,你之前还说你要去给一家人送香烛纸钱。”
提起这个和平叔就气不打一处来:“哎呀我给你摆哈,那两口子也晓不得是啷个回事,之前催得紧得很,说香烛纸钱有好多要好多。我倒是没有昏脑壳,就还是拿了三十块钱的过去。结果送过去了他们却怪我为啥子不早点送过去,然后就不要了!呸,怪迷日眼的,那个老太婆还要打老子……”
意识到周杨是个文化人,和平叔赶紧把后面骂人的话咽回去:“得,这么一来回,油钱都巴不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这鬼天气,太阳落山了温度一下子就冷起来了。
虽然骂骂咧咧,但是和平叔也不能做什么,只能自认倒霉。
“和平叔,我向你买点香吧。”
和平叔摆摆手:“不用不用,反正这些个也没开封,可以后面重新卖,你又不上坟,犯不着买这个,要有点忌讳。”
“我晓得的,不过的也不得买好多,就给我几排细香就行。我买回去给土地公。”
和平叔:“哦,也是,你养起那么多猪,是可以拜哈土地公,那个保佑六畜兴旺的。”
他说着就要按照份例给周杨分一下,但是周杨却直接伸手拿起了几个:“就这几个吧。”说完就把钱塞到了和平叔手里。
等和平叔把钱清点好收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周杨和卫戈已经走远了。
“嘿,年轻人就是走的快……就是搞忘记问他们这个时候出去哪儿了。”他一边嘀咕着,一边摸了摸手臂——奇怪,现在怎么不感觉到凉飕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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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卫戈,你给我说为什么要问和平叔买香?”周杨看着手里明显长度不太一样的细香,“而且还要这一个?”
当然,因为没有单买一排细香的,所以周杨混着多买了几排。
卫戈却没有先做解释,而是拆开那排细香,拿出那根明显断了一截的细香点燃。
随着青灰色的烟气袅袅,这些烟气凝而不散,都飘飘忽忽地飞向了前方不远处。
这个时候周杨才发现,前方的小路旁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怪异的小男孩,他穿着一身白衣,就像死人穿的丧服一般。
似乎注意到了周杨的眼神,他突然张大嘴巴,卫戈手里的那根细香迅速缩短,全都化为青烟,悉数钻进了那小男孩儿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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