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很管用,一坐下来,再有人劝他们酒,就会被其他玩游戏的人驱赶,让他们不要妨碍秩序。
几个人正在玩n,这个游戏比较容易失去朋友,对坐得近的人尤其不友好,他们问糜知秋要不要换个座位。
糜知秋看了眼旁边的夏忻然,“没事,父子情坚不可摧。”
这个梗玩了一晚上了还不消停,夏炘然没有说什么,并很快就对这份情谊坚不坚固做出了考验。
n的规则是,出完牌的人获胜,所以手里的牌越少越好。结果只要轮到夏炘然是上家,糜知秋就一直被迫加牌。
夏炘然每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就会和他说一句,“加两张”。
台词都不带换。
糜知秋手里一把牌都握不住,感觉自己是在打扑克,“父子情深转眼变成血海深仇。”
夏炘然笑了一下,因为转向牌换了方向,把炮火对准了另外一边的人。
局势瞬间就变了,刚才还对着糜知秋幸灾乐祸的人抱着牌笑不出来,打听了一下,“我喊爸爸有用吗?”
可能是这个游戏太伤感情了,在决裂之前,大家换成玩狼人杀。
快乐都是别人的,糜知秋出门时忘了看黄历。
他连着拿了好几把狼,不是被夏炘然猎人牌开枪带走,就是被夏炘然女巫牌毒杀出局。
又没法说他针对自己,因为底牌翻出来真的是张狼。
“你不亏是面相大师,一眼就能看出我是狼。”糜知秋给他鼓掌。
“不敢当。”夏炘然看他没法发作的样子,很想笑。
“你为什么开枪带我?”糜知秋准备学习点经验。
“因为我想带你走呀。”
糜知秋目瞪口呆,木然地开口,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那你为什么毒我?”
“因为我想和你共赴黄泉。”夏炘然自己把自己说笑了。
糜知秋感觉自己的掌声没法停下,被他的土味情话说得一愣一愣,差点就信了。
许桐老远看见他这样,大声嘲笑他,“你是智商被碾压了吗,怎么还开始喝彩了。”
聪明的人并不一定是站在巅峰的人,但总是闪闪发光,他们能用最快的时间理解规则,用最巧妙的方法寻找捷径。
就好像天生奔跑时带风,理解别人气喘吁吁的苦衷,也明白路途漫漫,可还是来得及看沿途风景,安慰平凡的人,“不要那么辛苦。”
糜知秋想,夏炘然就是这样的人,即使是没玩过的游戏,都很快会被他放到自己的逻辑架构中。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有公式,只要他埋头算了两题,就能游刃有余地抬头,开始举一反三。
糜知秋一晚上在各种游戏上被碾压了一圈,严重怀疑这个人还在记恨他说父子情深的事情。
他居然记牌!
“玩个全靠概率的吧?”他把扑克扔到桌上,又输了个干净。
夏炘然把牌收好,“比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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