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不是这样一个故事。
但糜知秋看到夏炘然认真地举起叶子。
那片落叶脉络清晰,随着逐渐靠近能看到深深浅浅的金色融在一起。
它带着木本的味道,一点点靠过来,在猫鼻子上轻轻碰了一下。
故事里,这片叶子的祝福,会让主角回到他应该在的地方。
阴差阳错,又好像一语成谶。
糜知秋从床上爬了起来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打开手机,看到夏炘然刚刚给自己发了一张照片。
歪歪扭扭的小雪人伸着两个膀子,没有脸。
夏炘然的消息紧接着送达,“你昨天说的。“
糜知秋想,我昨天说了什么。
啊,他看着月亮感叹了一句还是应该白天堆雪人。
糜知秋笑了一下,回复消息,“很丑。”
第30章 嘘
冬天的脚常常没有知觉,就像插了几个冰棍在走路,有时候冻得有些疼了,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脚趾这东西。
糜知秋很怕冷,常常里三层外三层,整张脸都埋在围巾里。他打量了下路过的人畏惧寒风瑟缩的样子,又侧头看看夏炘然卫衣外面套了个大衣,挺拔得仿佛大雪后就是春天。
“你是因为名字热所以穿这么少还能站得直吗?”
夏炘然没能理解站得直是什么标准,“所以你是什么,站得圆?”
他好笑地拍拍糜知秋松软的羽绒服。
糜知秋也低头拍自己的衣服,听到空气被挤压出来的声音。
“确实是鼓鼓的。”
他小时候有一次在冬天装了一瓶冷风,小心地藏在柜子里,期待夏天再打开。后来完全忘了这件事,直到过了好多年,才在大扫除时又发现了那个瓶子。
于是在另一个冬天,那瓶陈旧的风才重获自由。
空无一人的教室就像一个储藏了冷风的盒子,熙熙攘攘的人进来,把那些寒冷都挤出去。所以冬天的课,糜知秋总是忍不住迟到,希望同学多攒一些温暖的二氧化碳。
有时候和夏炘然一起上公修课,夏炘然就会描述他坐在那里就让人想靠过去,蓬松得像老母鸡。
糜知秋除了夸奖他用词得当,只能把包挡在中间,让他离远点。
仿佛是小学时候考试,不让同桌抄卷子的伎俩。
两个人都紧紧地挨着包,总有靠得更近的错觉,夏炘然鼓励他再画一个三八线,糜知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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