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真的。
他就是夏炘然喜欢的人。
这个舞台小到只有一点嘈杂的声音和好奇的目光,糜知秋甚至没有看到夏炘然是如何靠近的。
他还在内心里翻滚着各种奇怪的想法,就感到一只手轻轻落在他的头上。
“你都看到我了,还不让我一下嘛?”
糜知秋抬起头看他,夏炘然正微微弯着腰示意他往里坐一个座位。
他按下隔壁的椅面,顺滑地平移了过去。
夏炘然也学他趴在桌子上,“不好意思呀,回来晚了。”
糜知秋侧着头小声和他说,“还不晚,逃课来得及的。”
于是他们两在千钧一发之刻离开了教室,在走廊里和老师擦肩而过。
明明是一个平常的夜晚,但翘课总是让人觉得不能回宿舍平凡入睡。
夏炘然问糜知秋米酒喝完了吗,糜知秋想了想被他留在盟主桌上的那一份,觉得八成已经没了。
于是他们两跑去超市买了啤酒,明明是九月末了还理直气壮“天气热就是夏天”。
糜知秋不是因为酒而喜欢上酒的,他是因为关于酒的文字喜欢上酒的。可惜他品尝了很多次还是没能得到品酒师用的那些词汇。
他没有喝出那些酒香不香醇,丝不丝滑,只是能喝出这酒甜不甜。
没有成年的时候,糜知秋家里人就会给他尝尝酒,那时候他对酒的印象就是分为苦和很苦。
这大概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社会和成年人终归是要在这些事上去保护未成年人的。但是糜知秋的父母似乎从来不觉得,人是从成年起才可以做某些事,所以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父母去过酒吧,尝过烈酒。
他没有感受到乐趣,所以成年后也没有再去过。
“你父母真的思想很开放。”夏炘然家里属于很严格的家庭,即使成年后烟都是偷偷抽的。
糜知秋倒不觉得这算开放,“应该说他们在满足我的好奇,我对什么感到未知,他们就带我体验什么。人如果从来不被压榨好奇,其实就不容易沉迷于一些事情。”
夏炘然笑起来,“好像有一点,我初中的时候长得太快了,担心以后太高,就整整三年没喝牛奶。”
他起开了啤酒的盖子,“所以我变得比不能喝牛奶之前爱喝牛奶多了,大概就是因为曾经不能喝,积累了太多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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