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点事啊,江遂不在意的挥手,“又不是你的错,起来吧。”
江二应了一声,麻利的上前,把银针拿了出来。
普通的诊脉,可用不到这么长的银针,这针五六寸长,放在烛光下,正闪着璀璨的银光,江遂习惯的伸出手,而江二站起了身,先用银针扎进江遂后脑上的一个穴位,然后才坐下去,安静的诊脉。
第一次被银针扎到这个位置时,江遂疼的身体都在发抖,脸色煞白,手指无意识的抽搐,如今已经都数不清第几回被扎了,而身体习惯了疼痛,除了最开始被刺时江遂会忍不住皱眉,再往后,江遂就一点对疼痛的反应都没有了。
不是感觉不到疼,只是不会再表现出来了。
须臾之后,江二收回了手。
江遂知道这次诊脉的答案,不过还是问了一句,“如何?”
江二站起来,把银针慢慢拔了出来,“没有毒发。”
当然没毒发,他中的毒不走寻常路,若是毒发了,他自己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江遂听到结果,就对剩下的事没兴趣了,他兴致缺缺的拿过手边的一本书,翻到上一次看的位置,继续看下去。
江二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便是一阵压抑。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寻找给江遂解毒的办法,回春医馆是个好地方,几乎全天下的医书都在那,别的地方出了什么医书、或者毒物,总会第一时间送到回春医馆,除此之外,他也在不停的收购偏门、杂乱的书籍,以期能从只言片语里找出有用的东西。
可惜,全是徒劳无功。
知道江遂中毒的人很少,除了江遂自己,就剩下江一、江二、江四,还有何云州了。其他人只知道江遂身体有暗疾,却不知他体内的暗疾,是随时都可以要他命的毒。
知情的人急到上火,不知情的人也十分挂心,就只有江遂本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完全不把这毒放在心上的样子。
江遂倒不是一点都不在意,早些年他也愁得慌,只是最近他想开了,这毒虽说像个定时炸/弹一样藏在他体内,可只要不点火,把引信点着,他就不会有事,照样还能寿终正寝。
那不就简单很多了么,只要他别玩火,一切万事大吉。
有担心毒发的功夫,他还不如想想怎么顺利辞官,不管是毒、还是小命的威胁,都是朝堂带来的,趁早离开这里,说不定他还能多活几年。
江二不敢说担忧的话,他怕江遂心情不好,临走前,只叮嘱了几句,让他保持平和的心态,早睡早起,不要再熬夜批奏折,多吃补气的东西。
江遂全都应了,打发江二回医馆后,江遂保持着看书的姿势,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没继续翻下一页。
有些事,他以为自己已经想开了,实际上,心里还是在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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