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带着笑走进文华殿,却发现殿门口多了两个人。
还不是普通的侍卫或者太监,而是两个身着白衣、腰间系着一块太极八卦图的童子。
江遂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明白了过来,他大步向前走去,进入正殿,里面等待的人听到了动静,已经转过了身。
国师就站在正中央,他穿着和童子们一样的白衣道服,清白的面孔上鲜少会出现什么灵动的表情,不过也是因为这样,他才能一直保持住一尘不染的仙人形象。
江遂在进来前就已经收敛好了情绪,看到国师,他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许久不见。”
国师淡漠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旋即,他小幅度的歪了一下头,“你很高兴?”
江遂:“……”
怎么看出来的?
默了默,他让国师坐下,然后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国师没有姓,只有一个道号,名叫寒芦。他今年还不到二十岁,五年前下山,尊他师父的命前往京城,结果因为不通世俗,差点饿死在京城的城楼门下。
还是江遂正好在天子望远喝酒,看见有人饿晕了,叫人给他买了两个包子,这才救了这位命途多舛的小道士一命。
据寒芦自己所说,他出身名门,是道士界的高材生。江遂对江湖上的事情一知半解,不过他在民间打听了一下,发现派寒芦出来的那个门派真的很有名,最起码百姓都知道,那时候卫峋正好缺一个“天命所归”的势头,于是,考察一番之后,寒芦就应邀上岗了。
成为国师以后,寒芦就住进了专门的皇家道观,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的占卜、求雨、主持祭祀,他和江遂几乎再没有别的交集,只有到了祭祀大典,两人才会见上一面。
也不知道今天他亲自过来,是有什么事。
寒芦没有回答江遂的问题,而是先把江遂从头到脚、细细的看了一遍。
江遂被他看得头顶冒凉气。
又来了,寒芦这个打量人的方式实在诡异,他的眼睛仿佛是空的,被这双眼睛看上一会儿,江遂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真的被什么不可说的东西缠上了一样。
终于等到寒芦看完,江遂刚松了口气,就听寒芦不答反问,“你的旧疾好了吗?”
……
最近好多人问他这个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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