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却没有他这么担忧,笑了笑,他把书信放下,干脆利落的道:“没关系,我去。”
卫峋紧紧皱眉,“也许会有危险。”
江遂嗯了一声,“我知道,但就是再危险,我也要去,我要解毒,然后才能回来,长长久久的陪你啊。”
江遂总说这样的话,可卫峋每一次听,都听不腻,神情慢慢的舒缓下来,卫峋捏着信纸,总算露出了多日来第一个正常的笑模样。
“好,朕跟你一起去。”
卫峋有多执着,江遂是体会过的,所以他没有阻止他,只是在离开前,替他精打细算了一番,右相监国,顾风弦如今已经在边境了,等他们到了以后,就由他带兵保护銮驾。
因为是去东流,鸿胪寺也要派人一起去,何云州自动请缨,江遂也同意了。江一留守京城,除此之外,还有沈济今、江二、江六、末羽等人陪同,保证不管出了什么样的意外,都不会慌乱。
一个人骑马,不眠不休的话,三天就能从这国的都城到达另一国的都城,但大批人马一起行动,即使他们已经把时间压缩再压缩,等卫峋他们到的时候,也是七天后了。
来到皇宫,东流的国君亲自接见他们,看到这位人到中年却仍然器宇轩昂的国君,卫峋根本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好在国君年纪大了,不跟卫峋这样的小辈计较,人家是来救命的,自然不愿意多客套,他也没准备花里胡哨的东西,稍微寒暄两句,就要领着摄政王去配制解药,然而卫峋突然拦下了他。
对国君说话前,他转过头,望了一眼江遂。
江遂愣了愣,从眼神知道他这是让自己先出去的意思,可他根本不知道卫峋究竟想对国君说什么,抿直了唇角,最终,他还是先败下阵来。
偏过头,江遂和气的笑起来,“一路舟车劳顿,身体不太舒服,不知陛下这里有没有能让本王小憩片刻的地方?”
国君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让宫女把他带出去了。
平心而论,这位卫朝的摄政王长得是真好看,听说他已经全面发作两个月,五脏六腑早就开始衰败了,内脏衰竭,身体表面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只能看到他唇色苍白,形容病态。
东流国君心中感慨,觉得江遂真是红颜薄命,时运不济,完全忘了,他时运不济、这位国君也要接过一半的功劳。
卫峋的声音把国君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他不禁问:“你说什么?”
卫峋看他越发的不顺眼,“朕刚刚问,这副解药配出来以后,不服下的话,效用能保存多久。”
国君想了想,“没人试过,大约两时辰吧,因为里面有一味药,是生长过雪莲的冰床,这冰床经特殊手法保存,不能随意取出来,一取出来,两个时辰以后就会挥发干净,除此之外,药温也很重要,凉了就没用了,还不能反复加热,只能用余温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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