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天让人更忧愁,人们唉声叹气,忧心忡忡谈起最近鬼潮跟鬼王复苏的事情来。在这种环境下白牯摇头拒绝了好心老板送给的猫罐,情绪低落抱着猫拎起菜淋雨一路回到了目前的住处。等进门后失落的表情从他脸上消失了,转而变成沉思。
‘一个灵媒。’
白牯谨慎的没有说出声,他知道强大的灵媒究竟有多恐怖。世间一切都可能成为灵媒的耳目,被灵媒碰过的物品也同样。表面上白牯没有半点异样,他把菜放到厨房,拎着想偷溜的猫崽进浴室洗澡。
等浴缸放好水后,白牯关上门,板着脸拿出一盏造型古朴的小灯点亮放在门边。想了想,他又拎出脖子上的项链,打开项链伤坠着的指甲盖锥形水晶小瓶,往浴缸里倒了滴深红近黑的液体。因为阴气太重,液体和水银差不多,永远不会凝固干涸,落入水中后却瞬间气化般消散,将透明澄澈的水染上暗色。
等做完这一切后,白牯才脱了衣服泡进浴缸里。连带着用脸盆装满了浴缸里的水,强硬把波斯猫崽也在里面泡了泡。
“喵嗷——喵呜呜——!”
在猫崽被迫洗澡的凄厉惨叫声中,一条翠色小蛇悄无声息从白牯手臂上滑落,主动泡进浴缸里,惬意把头搭在浴缸边,吐了吐蛇信。折腾完猫,白牯舒了一口气,回身摸了摸小蛇的头:“幸好这次带了你,多亏了你朋友。”
青灵蛊温顺用蛇信碰了碰白牯的手指。白牯坐到浴缸里,屏息凝神,通过血契联系巫嵘汇报情况。
“表哥,今天我遇到了桐傅远,一个非常强大的灵媒,他疑似特意接近我,目标暂时不明。”
白牯条理清晰冷静道,三言两语把今天的事说了个清楚。手机是他故意丢的,被灵媒碰过的东西要还敢随便用,等于将你的一切全都暴露到他面前,毫无隐私。白牯从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所有接近的人,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多疑凉薄,为了变强不择手段的人。
推己及人,白牯对桐傅远这么强大的灵媒怀有极强的戒心,觉得他接近肯定别有图谋,接触时也小心到了极点。他刚点的灯是凌云上人托陆少将送来的,总共两盏,在龙虎山是只有凌云上人,道观观主和几位老天师才有资格用的,曾供奉在道祖前享受过香火的符灯,点燃后能屏蔽一切探查。
而他滴进浴缸里的是巫嵘的鬼血,血契再加上巫嵘的鬼血,足能让白牯由内而外形成特殊的屏障,完全由血契主方掌控。这本是血契主方对奴隶方的剥削,现在却成了白牯另一层保险。
汇报完这件事后,白牯顿了顿,又斟酌说起了另一件事:“青灵蛊它在这里交了个……朋友。”
因为大巫血脉以及和巫嵘血契的缘故,白牯隐约能听懂青灵蛊的蛇语。从落户到洪崖安全区后没几天,巫翠的手机无缘无故就被偷了。她明明没出过门,深居简出,手机却离奇丢了,当时白牯就阴谋论起来。幸好不久后手机就被青灵蛊找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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