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征不禁怒道:“竖子可恶!我们东朝之事,一个封君的小小副相竟然也想置喙嚒?!”
“呦!”向繇大声顶上,“封君如何?我虽是南境臣子,却也奉高辛氏唯一的主君,我这等爱国忠君之言也要被史将军数落,您也可真是刻薄!”
“向繇!你不要胡搅蛮缠!”
向繇却不理会那些纷乱声音,唯恐天下不乱,只放声朝着辛鸾大喊:“殿下!除恶务尽啊!否则敌手死灰复燃,宫变的覆辙就在眼前!——而下一次,您猜今日陪同你列阵的这五位哪个还能不被殆累?!哪个还能保全?!您还想过一次任人宰割的日子不成?!”
向繇口舌何等厉害,这几句简直字字都在踩着辛鸾的心肺,辛鸾闻言不禁与邹吾对视一眼,心头一凛,毛骨悚然!
“向繇!你说话可也要讲究些!红口白牙的,难道还要险王爷于不仁不义之中嚒?!”
向繇知道辛鸾他们忌惮济宾王绝地反击,可是说实在的,真真假假,他才不忌惮,当即“哈?”了一声,讥讽道,“不仁不义?!这还用我我来陷害于他么?含章太子殿下,您醒一醒,南阴墟惨案就在眼前,您这么快就要忘了嚒?!”
齐嵩看出辛鸾的犹豫,当即道,“殿下,王爷为你委曲求全,您也不要逼人太甚!他已将王位交还,您竟然还不满意嚒?你且去问军中所有人去,哪个不赞王爷一声雅量高致,大义不失,您可别受人挑拨,忘了他是你叔叔!”
齐嵩本来想是想拿“叔叔”来压辛鸾,只是不成想,这一句“叔叔”彻底激起了他的逆反之心!
高辛氏同室操戈事不是美事,他原本也不想在天下人多谈,可是济宾王一伙如此矫揉造作咄咄逼人,他想到兵权这个关窍,更觉得他们是骗了自己,在以图后招,当即忿然切齿,强硬道:“齐大人这些话可省省吧!假戏真做久了,真以为自己操行洁白了嚒!本宫也觉得向副之话甚有道理,我如此回去,岂不是孤军深入,孤家寡人?篡位之人不可留,咱们今日还得需分辨清楚!”
一句“篡位”,对面的六人瞬间炸了!
公良柳面露惊恐,在向繇出言捣乱的时候脸色就难看到极点,公子襄更是眉头紧锁,露出森森怒意来,齐嵩截口道,“殿下可不能青红皂白胡乱指认,您待说谁篡位?!”
辛鸾却不理他,向也被镇住的赤炎主将们遥施一礼,道,“前几日的漳水河上,有蒙面杀手屠戮百余百姓,想来各位都已经听说,诸位将军有所不知,此事之始,其实是我在南阴墟上现身后,幕后主使丧心病狂,指派八百余歹人蒙面欲围攻截杀于我所致……而当时的刺杀之人服着山字深青色衣甲,衣甲可滑向于半空中,手中兵刃有银月弯刀、镂背砍刀,相互之间联络以鸟鸣声互相呼应,十人一组……”
“含章太子殿下,您可不要栽赃!”齐二慌了,当即大吼出声。
辛鸾平平无波地看他一眼,冷笑,“我栽赃?那敢问我栽赃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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