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繇笑了:“殿下圣明,就是这个道理。”
夏舟:“眼下南境大局无非两端,一是西南沿海的战事,二是……”
“二是东南两朝对峙。”
向繇没有许他继续说下去,忽然接口,“殿下毕竟是高辛氏的嫡脉,名正言顺,东朝此等伪朝,我们虽难以分遐与它计较,却也不能任由辛涧猖狂。”
夏舟垂头赶紧道:“向副说得是。”
这话细听逻辑不通,显然是为了遮掩什么,辛鸾不动声色地把杯盏里的酒水喝了:他知道今日不简单,他在等着这主从二人唱和着,什么时候把话驶入正港。
“殿下有所不知……”
终于,向繇缓缓道,“西南前方战事吃紧,阳江、石城,呈两面作战之局势,上一仗,主将江风华与主公配合不当,濉蒲失利,已让我军失了一手先机……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已届决战之机,若是不能遥相呼应,接下来的仗只怕是要艰难,前几日主公回来还与我说到此事……”
辛鸾瞥了一眼陶滦,绷住脸颊,心中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向繇侃侃而谈,口气居然很是推心置腹,“正巧陶将军一直关切前线局势,向我打听战况,十余年前,我与陶将军本也就是赤炎同僚,我没有瞒他,他听闻后有心主动请缨,可卑职知道,陶将军是您的爱将,受您直接统辖,我担心他贸然请求,您会多心,这才今日斗胆请了您和陶将军一起过来,共同恳请殿下应允。”
辛鸾不置可否,“咣”地一声,不轻不重地把青釉酒杯一磕。
这南境还有没有天理了!现在的人都敢当着主人的面明抢东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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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有道,可以辅佐,国君无道,可以推翻……所做不过是以有道伐无道。”
下山城,壬区。
几个赤炎主将凭江而立,远近无人、漫不经心地闲谈。
“啧。”申豪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意思,“巢老大,你这论调可有点丹口孔雀了啊。”
巢瑞:“怎么?中君丹口孔雀不好吗?”
申豪:“太圆滑!太置身事外!嘴上还大道理一堆,我可受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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