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小卓挑剔地凝住目光。
那少女容颜也不多好看,顶多就是中等偏上,他兴致寡淡了,无聊地咬住一根草,撑起身子退开,左顾右盼,倒是他几个兄弟巴不得他让开,立刻都爬了起来,挨挨挤挤地拨开草丛睁大了眼睛去看——
“太可惜了,她里面穿的也是白的……”
什么?
小卓转过头去,只见少女解了蓝衣站在天井,手持葫芦水瓢,冷水由脖颈浇下,哗啦啦打湿雪白衣裳粘在身上,洇出肚兜的痕迹——
夏日燥热,那惊鸿一瞥,那一大截光滑的腿,平坦又开始隆起的胸口,卓吾口干舌燥,像是被什么打了眼——
“也就……还可以嘛。”小卓看出了神,却还是嘴硬。
“你懂什么!她是最好看的!”
“我一想到她,连我妈做的猪油爆蒜头都不香了!”
“我前天去他家送菜,她跟我说了话!”
“他说’谢谢侬呀’,啊!我骨头都酥了!”
汗顺着这些男孩的脖颈淌下,他们肌肉放松,表情柔和,一个个心情舒适,一脸神往,臭小子多少天不洗澡,苍蝇都围着他们嗡嗡转,偏偏他们挨挤在一起不嫌热,甚至还想再热些。
那姑娘背对着他们弯腰取水,小卓眼里看着那姑娘,心里却猛然想起自己的怦然心动:“巢将军刚刚讲的什么意思?为什么屯住废丘是下策?”军帐里,少年掩着嘴靠过来,趁着巢将军回身的功夫偷偷问他,他的手很白,皮肤很薄,指节呈一种淡淡的粉,手指勾住他的手指的时候,软得他心头一荡。
那是桃花香,侧身就能闻到。
“她声音真好听!”
“她也和我说过话,和我说的还最多!”
“我上次搬物资,她还说我能干!”
卓吾沉肃着皱起眉头。深夜,他曾爬起来问刚刚回来的辛鸾:“你刚刚去了哪里?”“别问。”少年一边脱衣服边压低了声音,身上一股冲鼻的草木腥气,还有他哥身上的味道,卓吾不耐烦地坐起来,就要发脾气,辛鸾诧然地转身,月光下,却让他惊鸿一瞥他胯下露出一点稀疏毛发——
“操!受不了!”
混小子们大呼小叫!
卓吾呼吸停滞,一滴汗珠倏地从他的下颌滑落——
“我看她一眼,都像是梦里遗精!”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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