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嚒。”时风月打断他的畅想,“若是渝都真的在劫难逃,我不知道歹人都会在哪里布局,但是有一处,那一定逃不掉,那就是:水军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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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查到了嚒?”
何方归站在校场高地,巢将军闻询也赶来了,得到何方归一个愁眉紧锁的“没”,他心头同样卷起层层的阴霾,巢老将军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这一片漆黑涌动的海域,沉声问,“那申豪那小子也没有找到?”
他们都不相信他的叛节,但是他若是再不现身,那他们也救不了他了。
“这臭小子!这么大的事情也敢胡来!”巢老大低声痛切一喝,正说着,谁道“轰隆”一声,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不安的疑云同时爬上这两位主帅的脑海中,正当此时,横空一道雷电,何方归视线受阻,赶紧喊道:“这次是哪里?!”
拿着远望镜的亲兵惊慌地肃立,呆拿下长镜,嘴唇都在发颤:
“报,是……是咱们的赤炎行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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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归、巢瑞不知道的是,恰当此时,七千南境军精锐已偷偷渡过宣余水,绕路风雨之山后山的僻静的船港,他们找的申豪,原本应该在此处接应,偏偏小小码头上,空无一人。
“飞将军呢?亥时已三刻,怎么不在这里接头?”夜色浓密,谭皮站在舢板上,费力张望,“去找!看看飞将军在哪里!”
“安静!”军师祭酒陈英举目望这龙蹲虎踞的风雨之山,抬手,沾落雨滴,侧耳去听,只闻隐隐有骚乱之声,不过很快,他就不必这般费力捕捉了,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响,又凌空炸起!
“是左相提前行动了!”他瞬间判断出局势,道:“想来主公是被什么拖住,遇到麻烦了!”
谭皮大皱眉头:“那怎么办?没有飞将军引路,咱们这里也上不去!”
陈英只做稍微迟疑,当机立断:“绕水路,堵正港,船只散开,呼喝喧哗,为主公脱险造势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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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就像陈英猜测的:巨灵宫内,剑拔弩张。
向繇毫不客气,第三炸说炸就炸,隔着三丈余的距离与辛鸾分立大殿两侧,默然对峙。
辛鸾沉着脸,极力不去受那火光、黑云、哭喊、惊叫的干扰,死死地攥着拳头,胸口不住地起伏泄露他心中的激烈的情绪。
两边拿渝都为棋,百姓为筹码,直接进入了一场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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