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昭帝近卫在此之后一半编为化形之人,易央城从此日夜全副启动空中防御,短短的一年时间内,易央城就遭遇了二十余次空中偷袭,每一次偷袭之后都有西南的奇人异士咬牙切齿地在东境采取同样的有力反击。
辛鸾这般无疑给了东境朝廷很大的压力,辛涧越发意识到这场战争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西旻这个不稳定份子暂且不提,辛鸾的存在便是在指着他的鼻子对他进行赤裸裸地挑衅,这场战争拖得越久将对他的威信打击越大。
主君想引兵速战的念头一出,东境朝廷嗅觉灵敏的朝臣们便开始知情识趣地鼓噪:“老将军老得跑都跑不动了,眼见着波澜不惊地对峙静坐,这到底能打出什么?”
“现在中线对阵的两位统帅,丹口孔雀三十八岁了,陶滦更是四十岁了,试看为辛鸾攻城略地的先锋均龄,他们不到二十二岁,这才是真正的胜利之师!”
“之前朝议都说辛鸾远出征战,不利持久,咱们要俟其疲惫,再行反击,可是眼看辛鸾从西境调出大批的钱粮人马,咱们再避战不出,岂不是等着自己人拖沓疲惫,将原本大好局面拱手让人?”
“陛下,该决战反攻了!将不易,帅不易,何论其他?!”
朝廷急了,不满丹口孔雀深沟高垒,畏葸不前,纷纷上表辛涧应简派重臣于通城视师,接管战争的指挥权,辛和等主攻派豪言壮语不断,请辛涧换将。
好在辛涧自己本身就是马上帝王,对丹口孔雀,他还没糊涂到被文臣一裹挟就轻易换将的程度,当初一起陪着兄长打下江山,丹口孔雀用兵之老练,他记忆犹新、十分信任,可中境这般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最终他下令三王子前线监军,嘱咐其温谕传达庙堂催战之意,同时嘱咐爱子不可阵前骄矜,多向老将请教历练。
况俊嘉祥死前一封手书这些年一直困扰着辛涧:“家国之大不幸当前,自此一夜,我天衍一朝,有良将,再无忠臣。”
“再无忠臣”,这四个字就仿佛是可怖的魔魇,让辛涧在紧要处永远无法真正信任自己的朝臣,他原以为派遣辛和出任阵前监军将是遥控中境最稳妥之策,他哪里能想到自己最偏疼的三儿子自负年轻狂妄自大,在后来的战线上屡屡干预,揽功诿过,传来无数消息将他误导。
“是因为嫡庶有别嚒?”
中境的将领们后来经常在身后议论,说因为中境军不是陛下的嫡系,所以才这般地作践。
中境军与西南军在天衍十九年九月到整个天衍二十年春夏一直有攻有防,事实上并不是东境朝臣所说的波澜不惊地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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