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被他吻出了眼泪,摇摇欲坠地挂在泛红的眼角,将落未落,薄纱般的月光洒下来,他漂亮得像一只食人心魄的雪山白狐。
“你愿意等我吗?”沈骞用拇指拭去他的眼泪,喉咙发涩,“不用很久,最多一年。”
等到那时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任何人面前吻他,就算他心里还有别人也无所谓,只要能够待在他身边,他就有足够的耐心去填满他,直到他整个人都属于自己。
“……你注意安全。”宋疏望着他许久,轻声说。
他的目光在夜色里缓缓流淌,如一泓清澈的水光,温柔得沈骞的心脏都快要炸裂。
“……如果,如果我和父亲之间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沈骞没忍住,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嗓音甚至是嘶哑的,像是因为害怕听到回答而失声。
但他没有等来答案,因为不远处传来了车轮的倾轧声,是沈承峰回来了。他派出去的人手已经做到了极致,但还是没能为他多争取一些时间。
宋疏趴在墙上看着他离开,确认车辆平安融进了夜色才从墙头上下来,原路返回。
“站住,不许动!”
但当他走到草坪中央的时候,忽然几道强烈的白光打到了他身上,光线刺眼,宋疏用手背遮住流泪的双眼,高挑清瘦的身影在夜里变得明晃晃,如同一个被曝光的罪犯。
不过下一秒这人就被喝止了,他发现自己照的是宋疏,立刻惶恐地放下了手电。
“小疏?”
沈承峰从几名保镖后走到他身边,脱下大衣把人严严实实地裹住,然后小心抱了起来。他低头在他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声音温柔,“怎么回事,这么晚还没睡?”
宋疏没说话,于是沈承峰就抱着他往屋子里走。
“瞎了眼的东西,连夫人都敢照!”
方才那名保镖已经被摁在了地上,男人路过的时候连眼神都没有给,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处理掉。”
那语气轻飘如落叶,宋疏不知道他要如何处理,他也不想问,只觉得微微有些冷,于是男人把他抱得更紧。
沈承峰把他放在床边,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半蹲下托起他赤/裸的双足耐心擦拭。
“夜里出去还光着脚,不怕划伤吗?”他的语气就像一个溺爱淘气小孩的长辈,完全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怒气。
即便宋疏此刻衣衫不整,双唇红肿,一眼看去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把他的脚擦得干干净净,沈承峰半跪在地,托着那温润玉足把玩片刻,递到唇边亲吻他的脚背。
他的手掌宽厚温热,带着薄薄的茧,那张英俊而威严的脸贴在他的足边,闭着眼轻轻地吻,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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