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别给老子装傻,北宁城你随便抓一个人出来问,有谁不知道他是我傅从深的人!我还没找你麻烦,你先给我掰扯上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傅从深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
他瞪大双眼,回头看向了坐在位置上的宋疏。
遇、舟。
……
那日与贺遇舟不欢而散,傅从深虽没有把怒气撒到他身上,但在听他解释二人的过往的时候却反反复复地问,到底有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宋疏微微有些不悦,他自认自己解释得够清楚了,也能体谅对方一定程度的吃醋,但若对方实在不相信他也没办法。
不过很快傅从深就察觉除了他的情绪,深知不能逼得太紧,他把贺遇舟撇到一边不再提了,继续惯着宋疏,只是暗地里把他看得更紧了些,几乎是寸步不离。
宋疏不介意陪在他身边,哪怕跟着对方去工作也行。男人在外面谈生意,他就坐在内包厢看书,不过听到对方和生意伙伴吹嘘自个儿太太温柔贤惠还是叫他有些受不了。
怎么就太太了?连求婚都没答应呢。
温柔贤惠?
……这倒是真的。
宋疏看似淡定地翻过了一页书,在心里琢磨起了自己丢下一个多月的厨艺,是时候该捡起来了。
天气回暖之时,方师父约着宋疏见了一面,傅从深没道理连这都阻止,于是派了两个卫兵跟着,又检查了一遍他的穿戴,就放人出去了。
约的地点还是他们平常唱戏的饭店,今个儿饭店没营业,戏台子倒是还搭着,估摸着是有哪位金主包场听戏了。
一个冬天没见,宋疏觉得方师父好像沧桑了些,不过对着他神情还是和善,瞧见他气色好了很是欣慰,托着他的手说了好些话,还替上次赵飞云的莽撞道了歉。
然而宋疏总感觉他心里藏着事没同自己说,再三询问之后,男人才沉了一口气,对他道出了实情。
“云臻啊……你可知道为什么从没有人打过你的主意?”
方师父的目光向饭店门口扫了一眼,然后快速收回来,“一个戏子生成你这副模样,若不是有人罩着,哪可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早该被外面那些豺狼虎豹给吞干净喽!”
宋疏闻言,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见到贺先生了罢,我同你说,过去这一年,一直是贺先生在照顾你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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