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宋疏一步一步走到了他面前,倾身去拿他手里攥住的酒杯,桓帝蓦然松了手,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酒杯放在了翻过来的案几上。
“……”
再一回神,他被宋疏轻轻推了一把,坐回了龙椅。宋疏跟着他坐下了。
不过这次坐的是大腿。
桓帝僵住了。
对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视线所及是一截细嫩白皙的颈项,清甜微冷的白梅香从他的身体里丝丝缕缕散发出来,顷刻盈满鼻息,桓帝下意识抱住怀里人的腰,埋进他的颈窝深嗅一口,忽然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头也不疼了,眼也不红了,就像疯犬拴上了绳索,温驯得不像话。
“陛下同我说说?为何今日这样动怒。”
桓帝抱住他猛吸一通,张嘴轻轻舔咬他的脖颈,然后垂头贴在心口处,感受属于这个人心脏的搏动。
他对宋疏说了二十年来无人敢提及的过往。
桓帝的生母是他国进献的异族女子,身份低贱,偶然承宠有了桓帝,但是很快就失去了宠爱。
宫中女子本就爱勾心斗角,桓帝的生母有了皇子,模样又出挑,自然遭人嫉妒,受尽了那些宫妃的折磨。
她不知反抗,却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年幼的桓帝身上,多次殴打致使桓帝昏迷。
直至有一日,疯了的女人一把火烧了宫殿,想要把桓帝和自己一起烧死在这里,年仅十岁的桓帝用尽力气打昏了亲生母亲,坐在宫殿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她烧死在里面。
宦官赶来救火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浑身伤痕与灰尘的桓帝,眼里映着火光。
桓帝的病与幼年受到的虐待脱不了干系,对于宫人的厌恶也来自于此,他没有怜悯之心,不会心慈手软,厌烦了就杀掉,从未有过任何顾忌。
但今日他心中更多的是恐慌。
他怕宋疏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后远离他,他要所有人匍匐在脚边颤抖,唯独不希望宋疏害怕自己。
唇瓣沿着下巴与他的交叠在了一起,这个人抱起来舒服,就连嘴唇也是甜软的,尝一口便能上瘾。
桓帝把他压在龙椅上亲吻,起初的试探和温柔一点点升温,吮吸吞含到癫狂,男人这才是第二次亲吻,却已经彻底掌握了要领,舌尖舔过他口腔里每一寸领土,让他浑身酥麻。玉雪的面容泛出了淡淡的粉,宋疏抱不住对方的脖颈了,就滑下来攥着他的领口,细长的手指把皇帝的领子弄乱七八糟,好像是在报复。
……报复他把自己亲得乱七八糟。
“陛下……”
腰带散落,桓帝的手已经从侧襟伸了进去,温热的掌心贴着一片温软,宋疏终于推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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