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砸水声还挺好听。”
“……”
桓帝觉得他可能是看不起金银玉石这些俗物,于是转而给他送字画。送的都是历朝历代最有名气的书画家作品,千金难求,宋疏是识画之人,应当会喜欢这些。
然而上午刚送过去一副秋霜大雁图,下午太监就捧了两幅回来,展开一瞧竟一模一样,若不是墨迹未干,完全看不出区别!
桓帝震惊,当即自己作了一幅给宋疏送了去。
这次回来的时候就很容易分辨了,因为其中一副上写了八个字――“帝王之迹,不过尔尔。”
桓帝:……这真是该死的甜美。
送玉石不行,字画不行,桓帝灵光一闪,叫人把一只驯好得鹦鹉给他送了过去,鹦鹉羽毛鲜艳,口齿清晰嗓门巨大:“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宋疏忍无可忍,亲自拎着这鸟进了桓帝的清宫,“陛下,臣平声最讨厌禽类,如若再让臣瞧见这东西,休怪我狠心。”
说完他就走了,没多呆一秒,只剩鹦鹉在那扯着嗓门嚎叫:“滚蛋,滚蛋,滚蛋滚蛋……”
然而白天哄归白天哄,晚上桓帝还得爬宋疏的床。
大半夜夜深人静,他利用轻功从围墙跳进去,轻手轻脚摸到床边把人抱怀里,对着他又闻又亲,小心翼翼地亲他的美人痣。
桓帝心里苦,人哄不好,没他还睡不着觉,明明是一代暴君,却要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动情之人果然是卑微,卑微呐!
实际上有了宋疏他也不好好睡,抱着他一看就是大半宿,时不时亲两下,嘬两口,等到太阳初升,对方有醒的迹象就赶紧开溜。
如果再馋一点,就当宫女提前熏一些安神香,然后他就可以……咳咳,
宋疏早起时注意到腿根斑驳的吻痕,气得命御厨房榨了一大碗苦瓜汁给桓帝送了去。
桓帝当着御膳房奴才的面喝掉了苦瓜汁,脸也变得和苦瓜一样绿。
奴才:……云臻皇子牛逼。
直到某一日,桓帝突然开窍了,急匆匆地冲进了栖月宫,按住了正在用膳的宋疏。
“你是不是介意朕的后宫?”
“……”宋疏呛到了,轻咳几声,端起一边的茶盏喝水。
“为何不早说!朕让她们进宫是为了牵制那些老东西,堵他们的嘴。朕发誓,一根手指都没动过她们。”
宋疏继续喝茶。
“明个儿就让她们全部出宫,或者你想怎样,直接杀了行不?”
“……”宋疏瞪了他一眼,“与她们无关。”
“那你为何不愿给朕做皇后?”桓帝暴躁了,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你果然不爱朕,你非但不爱朕,你甚至都不喜欢朕!”
“是的没错。”宋疏起身拽住他的袖子,胡乱地把他往外推,“就是因为不喜欢你,没别的。”
好不容易又把人撵走了,宋疏跑到桌边咕嘟咕嘟喝茶,然而,茶盏遮掩下的脸颊微微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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