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到了他身边,便无论无何都不可能放手。
宋疏睁开了眼睛,偏过抿着唇瞧他,其实心里是开心的,喜欢他这段表白,但是又羞于承认,于是抬起下巴亲了亲男人的眼帘,亲皱了他眼底深如潭水的表面。
原谅你了。
……
桓帝心里装着事,虽然依旧事事宠着宋疏,甚至逗他欺负他,内里却是苦涩的,生怕他什么时候撕破脸不再亲近自己。
宋疏不知道他的想法,他自认二人已经和好,对桓帝的态度也恢复到了之前。
至于封后的事,桓帝没再提,宋疏更不可能主动要。他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只要没有那些莺莺燕燕的后宫。因为哪怕是名义上,也会叫他心里不舒服。
小狗最可贵的品质就是忠诚,宋疏很在意这一点,他要勾陈必须只有他一个人,从头至尾,完完全全。
现下太平盛世,边疆稳定,桓帝下旨兴修水利。在西部筑一堤坝,因工程浩大,需征用一部分驻守西疆的士兵,对塞外的盯防便会变得薄弱。
宋疏这日和他亲昵之时状似无意地提起了这件事,堤坝的选址、调用兵马的数量,以及来回日期,他都问了一圈。
“在襄河。”
“二十万步军。”
“五月往七月返。”
桓帝搂着他一一回答,低头叼住他细嫩的颈肉磨牙,心中愤愤。
怎的这样笨?哪有奸细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刺探敌情?主动谈及政事都是大忌!
若不是朕…爱你,早该砍了你的脑袋。
桓帝稍微使了一点劲,宋疏道了一句疼,于是他换成了温柔的亲吻。
……真是个娇滴滴的笨玩意儿。
……
“襄北。十万军马。三至五月。”
西昌的异姓王盛渊半信半疑,“三月便动身了?”
“是,三月。”宋疏面不改色地胡言,“西北气候炎热,自然越早越好。”
“知道了。”盛渊颔首,将要离去之前走近了一步,视线扫过他脖颈上鲜艳的吻痕,眸色微变,“……桓帝残暴,伴君如伴虎,你……保重。”
宋疏抬眸掠了他一眼,眉梢微微扬起,“多谢王爷提醒。”
盛渊欲言又止,最终行了一个礼,转身跳下屋檐。
唇角浮起来一丝笑,宋疏摇了摇头。
质子尚还押在大晟,西昌就想趁此机会攻打边疆,分明是不在乎他的命了,又何必说这种假惺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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