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里,董辉是防晒措施做的最好的,穿着长袖、还戴着帽子跟口罩,但不知道是容易晒黑还是怎么,他反而是三人里最容易晒黑的。
萧灼先前说他晒不黑的时候,祝休安跟董辉都没怎么放心上。但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他们才发现萧灼是真的晒不黑。
每次外出,萧灼都从不做任何防晒措施。偏偏几天下来,他全身上下硬是找不到一处被晒黑的地方。祝休安跟董辉简直难以置信,为此都快羡慕嫉妒死萧灼了。
萧灼这天走的是海城人民医院的路线。
海城人民医院离嘉元酒店很近,就隔着两个站。这座医院是二十多年前从别的地方搬迁过来的,建院历史悠久,培养了很多优秀的医生,也治愈过很多重病的患者。
医院今年刚重新整体翻修过,因此门诊部跟住院部的大楼看起来都很新。
萧灼要去的是住院部。他顺着台阶往下走,视线很快被右边空地上栽种着的一棵高耸的槐树所吸引。槐树树根虬结粗壮,深深地扎进土里,因为太老树皮都有些脱落。它的树干朝着四面散开,犹如宽敞巨大的伞盖,遮挡着阳光。
树荫下搭着个木架子,把树整个围了起来,上边站着一个拿着电锯的平头青年,底下还有个人在喝水。看他们这架势像是准备砍树。只是这槐树太粗壮,周围都是建筑物,怕伤到人或建筑,只能先锯掉一些大的枝丫。
萧灼从旁边走过,没多注意,迅速把餐食送进病人所在的心胸外科。
他进去不过几分钟,出来却发现那槐树底下闹哄哄的,围着一大群人。
萧灼走过去,就发现槐树底下倒着个人,腿被电锯给割伤了,鲜血淋漓的,看着很是恐怖。那人萧灼还见过,正是刚刚拿着电锯的平头青年,此时他痛的惨叫哀嚎,表情也无比狰狞。
因为就在医院,人很快被抬走治疗。只是平头青年临走前,突然惊恐盯着那槐树,因为恐惧嗓音尖细道:“有鬼……有鬼……不能砍,不能砍……”
围观群众闻言纷纷倒吸了口凉气。
一个穿着长裙的年轻女人难掩惊惧道:“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刚刚还好好的。还有他说有鬼,是什么意思啊?”
站在她旁边的脸很圆润的男人显然知道的多些,他看看周围,接着颇为神秘地压低声音道:“这事你们刚住进来的,肯定都不知道。我爸一个多月前住进医院的,我也跟着待了很长时间。我听说,这海城人民医院,有时候闹鬼。这棵槐树就邪门的很,槐树本身招鬼,你说有时候明明没风,这槐树却也会动个不停,像有人在摇晃一样。甚至到了晚上,树上还会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听的人瘆得慌。”
“我是没见过,但这事越传越逼真,院方也顶不住压力,就决定把槐树砍掉。也是从这时起,怪事越来越多。凡是企图砍树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地出事。有的走在平路上摔成重伤,有的出现幻觉说有鬼什么的……今天这事也一样。总之你们还是离这槐树远点的好,别惹祸上身。”
他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说的这槐树好像真有鬼似的。
人群中,一个染着头红毛的青年突然嗤笑道:“什么鬼啊神的,拜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能别那么迷信吗。在我看来,那些故事根本就是你编的。而刚受伤那人也只是不小心伤到了自己,哪来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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