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蛋先前一直躲在门外,只探出头悄悄往里看,这会被叫到,愣了下还是缓缓走了进来。
萧灼早就注意到福蛋身上很多伤痕,有的是陈年旧伤,有的是新伤,这些伤痕一层叠着一层,看起来非常触目惊心,难以想象他这些年都遭受着怎样的对待。
“说吧。”萧灼看着眼前这群饱受人面疫折磨的村民,却毫无半分怜悯:“十五年前,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引来跂踵?”
一屋村民面面相觑,却都没一个人开口。显然要亲口说出曾犯下的罪孽,是件极难的事。
萧灼冷冷一笑,却丝毫不担心,忽地道:“你们不是想要血吗?把你们做过的事都说出来,谁说的多,谁就能喝到血,这样如何?”
有村民问:“你说的是真的?”
萧灼意味深长地点头。
那人连站出来,迫不及待道:“我!我知道!我来说,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救救我,把血给我。那些事都是他们做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让我来说,我知道的比他清楚!”
“滚一边去,你们知道的能有我清楚?”老人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福蛋:“我认识他妈。当初那些动手打死他妈的人里,就有我。”
福蛋眼圈泛红,浑身颤抖,猛然发出声刺耳又崩溃的尖叫声。
*
村民们唯恐血被抢走,争先恐后说着,很快就弄清楚十五年前那件事的来龙去脉。
十五年前,村里还没修通公路,跟外面的联系也没这么密切。
陈家村穷山恶水,交通不便,生活不便,村里的女孩大多嫁到外地,很少会选择留在本村,这也导致村里的女孩越来越少,娶不到媳妇的光棍越来越多。
后来就有人开始花高价买媳妇。
那些女孩都是被人贩子拐卖来的,有的来自农村,有的来自城里,其中甚至还有被拐的大学生。
福蛋他妈就是个大学生,身材高挑,白白净净,相貌很漂亮。福蛋他爸为买她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
拐来的女孩们被卖到这,都很想家,没人愿意留在村里,总是会想方设法地逃跑。但最终认命的还是多数,那些不愿认命、坚决反抗的,很多都难逃一死。
死前大多遭受很多极端折磨,有的是无法忍受选择自杀,有的是被暴怒的买主打死,村民们屡见不鲜,还都会帮着隐瞒。
当然一般来说,谁都不愿弄死人,毕竟是花大价钱买来的,死掉也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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